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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都一起吃?一句小小的挑釁就讓故作深沉的軒轅朗炸毛了。他伸手把小倩摟過來,擰著眉毛說:“你沒感覺出來,那是你不瞭解她。小倩是我女朋友,她什麼樣我比你清楚。”
夏蘇南挑眉:“是麼?”
“廢話,當然是!”軒轅朗沉著臉,口氣衝得不行。小倩在一邊輕輕拽了他袖子一下:“幹嘛呀你,小點聲不成啊?咱們來吃飯,又不是來吵架的。”
軍人這個職業,造就了軒轅朗骨子裡的熱血。在他的定義裡,自己的女人就像祖國的領土一樣,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眼前這個男人,覬覦他媳婦在先,向他挑釁在後,是可忍孰不可忍。
軒轅朗火氣有點大,連小倩也遷怒了。他一下子把她抓在袖子上的小手扒拉下來,沒好氣地說:“男人說話呢,沒你事。”
虧她還在夏蘇南面前把他誇成了絕世好男人,現在剛見面就跟她兇,這讓小倩有點委屈。她瞪著大眼睛吼回去:“吃槍藥了你,那麼大聲幹嘛呀?跟我吼什麼吼?!”
剛剛吼了媳婦一句,軒轅朗後悔得不行。這會見小倩發飆,他又拉不下面子哄人,悶聲悶氣地說:“我天生大嗓門不行啊。”
小倩看了夏蘇南一眼,決定在外人面前給某人留點面子。於是踮起腳尖,在他耳朵邊說了一句:“敢跟我兇,看我回家讓你跪搓衣板!”
夏蘇南在一邊看著這小兩口,他突然明白過來,愛情不應該是中國定義裡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也不該是西方文化中的纏綿入骨,熱烈如火。它應該是平淡而生動的,像是軒轅朗和軒轅小倩,可以旁若無人地親暱,也可以毫無顧忌地打鬧。在舉手投足,一喜一嗔間,都讓人覺得溫暖而和諧,這,才是愛情。
發覺了夏蘇南略顯怔仲的目光,小倩不好意思地笑笑:“夏主任,在門口站這麼久了,要不,咱們進去吃飯吧。”
“好啊。”夏蘇南微笑,走上前去拉開餐廳的玻璃門。軒轅朗正想進去,又聽他說了一句:“女士優先。”中校同志不爽地咂了咂嘴,腹誹了一句“海歸就是事兒多”,這跟在小倩後面進了餐廳。
天辰西餐廳的生意格外好,座位是夏蘇南提前預定的。服務員一看他過來,連忙把他們三個人領進包間裡。夏蘇南為小倩拉開椅子,看她坐好之後自己才坐下。然後發現軒轅朗虎著臉杵在那,微笑著他一伸手:“中校先生自便吧。”
軒轅朗使勁兒拉開椅子坐下,夏蘇南把選單遞給小倩:“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小倩剛想去接,卻被軒轅朗奪過去:“她不吃西餐。”
“哦?”夏蘇南轉臉問小倩:“你不吃西餐?”
小倩尷尬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感覺到軒轅朗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下,結結巴巴地說:“啊……是……是啊,我不吃西餐的啊。”
小倩最不會撒謊,一說假話就結巴。夏蘇南心裡明鏡兒似的,只覺得好笑,於是故意問她:“那我說在西餐廳請你,你怎麼不告訴我?”
“呃……那什麼,我當時給忘了,真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可以叫服務員去外面買。”夏蘇南說著,就要叫服務員過來,卻被軒轅朗攔住了:“夏主任,咱們中國人不講究什麼事都指使別人。”說完了拍拍小倩的肩膀:“你不是最愛吃對面那家店裡的包子嗎,現在去買點吧。”
“啊?”小倩愣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連忙點頭說:“呃,啊,是,是啊,我最喜歡吃包子了。”她嚥了口吐沫站起來,對夏蘇南說:“我先過去買點包子啊。”
夏蘇南還是笑得一臉溫潤:“嗯,去吧。過馬路的時候小心點。”
小倩答應著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偷偷擰了軒轅朗一把。看著她出了門,夏蘇南收斂了笑容,兩手交疊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