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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商滕,嘴一癟,又要哭了。
岑鳶急忙起身:“顏顏不哭,姐姐這就趕他走。”
說完就將商滕推了進去,反手關上門。
商滕沒說話,伸手去拿桌上的紙巾。
岑鳶喊他:“商滕。”
他沒反應,只是一直重複擦手的動作。
岑鳶把他手裡的紙巾搶過來:“別擦了,都擦紅了。”
然後商滕就停了動作,垂眸去看她了。
商滕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一把冰刻成的刀,又冷又鋒利。
如果不是因為他讓人驚豔的外在,恐怕他走在路上都會被警察攔下查身份證,過個安檢都會被要求開啟行李箱檢查。
岑鳶覺得,他之所以不討小動物和小孩子的喜歡,就是因為他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神色。
“知道你委屈。”
岑鳶把紙巾扔進垃圾簍裡,“你以後多笑笑,別總冷著一張臉,小孩子和大人不同,不會偽裝,他們的喜怒哀樂都表達的很明顯。”
商滕不蠢。
害怕他的人太多了。
他足夠冷血,目的過於明確的人,是不會被路上的風景所吸引的。
這樣的人,總是讓人懼怕,為達目的,好像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但現在不這樣了。
之前一直視為目標的東西,早就被商滕扔下了。
他現在想要的,只有一個。
為了她,他可以放棄自己現在擁有的所有。
這其實也算是一場豪賭,因為他不確定,拋開了帶給他光環的身外物,這麼平凡普通的自己,還能不能被岑鳶所看到。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變得卑微。
岑鳶抱著顏顏,輕聲細語的哄她:“叔叔只是不好說話,他人很好的,也很愛小朋友,顏顏如果一直這麼討厭他的話,叔叔也會難過。”
小女孩抿了抿唇,有些內疚的去抓岑鳶的衣襬。
她一直不說話,像是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過了很久,她終於點頭:“嗯!”
岑鳶這才放心的笑了,她摸了摸她的頭:“顏顏真乖。”
徐輝是餓醒的,前一天晚上徐伯就和他講了,今天來周嬸子家吃飯。
他隨便換了身衣服就過來,路上接到他爸的電話,讓他從家裡帶幾瓶酒過來。
又不耐煩的往回走:“也不早說,我都出來了。”
徐伯嗓門大,罵他:“個小兔崽子,喊你多走兩步路能把你累死還是咋地?”
徐輝在他開
罵之前急忙把電話掐了。
周悠然把湯端出來,勸徐伯:“小輝年紀還小,他在同齡人已經算是聽話的了,忙的時候摸黑早起幹活也沒喊過累,你呀,別老是兇你。”
徐伯每次面對周悠然都是一副笑臉:“行,都聽你的,我不兇他了。”
岑鳶在一旁看著,嘴角也帶著笑。
周悠然照顧她,累了大半輩子,終於也遇到一個願意寵著她,疼著她的人了。
那頓飯吃的還算熱鬧,徐輝話多,男人上了酒桌似乎就徹底拋開了之前那點成見。
他一直和商滕敬酒:“我聽嬸子說了,你是岑鳶姐的老公,不管是按年齡還是按輩分,我都該喊你一聲姐夫,這杯酒算我敬你的。”
酒是白酒,自家釀的,一直埋在地窖,捨不得喝。
今天還是為了招待客人,特地拿出來的,度數挺高。
徐伯衝徐輝使了個眼色:“商滕好不容易來一次榕鎮,你別把人給灌醉了。”
商滕拿起酒杯,和他簡單的碰了一下:“沒事。”
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