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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朱昊全部的睡眠時間全部加起來不夠十五小時。
一開始打算朱昊和劉施詩配一名編輯助理,蔡藝濃和李國利配一名編劇助理,結果最後因為朱昊幾乎不眠不休的高強度改本,兩名助理一起白夜倒班服務於他一個人。
好像當年在宮裡,太監們伺候著他一個人處理政事一般。
改劇本說來簡單,但每一筆的改動要想做到好看又爽,還不能脫離歷史和基調,都需要查閱非常多的資料,寫很多備案。
最終又不得不因為搶戲,擠佔女主愛情的主線,而廢掉大部分精心準備的內容,只留最符合需求的劇情。
不是最翔實的,也不是最動人的,而是最符合劇情前後需求的。
《女醫明妃傳》主線是愛情和偶像的樹立,一切劇情都要為這兩點服務。
不是說其他角色就不能描寫,而是要簡單輕盈,不能違反基調也不能搶戲,他們的故事要圍繞著主線展開。
“好像是睡著了?”
早上九點,劉施詩從分給她的房間裡出來,雙手捧著一杯熱水慢慢喝著。
她走到他們作為臨時會議室的客廳,看著餐桌上鋪了的那一片,朱昊昨夜整理和寫出來的資料和廢案,心裡不得不有點欽佩這個又帥又努力的人了。
朱昊就趴在桌子上那堆資料裡伏著,一如前生朱由檢睡在奏摺和案牘之間。
“別叫他了,讓他睡一下。”
李國利剛洗漱完從洗手間裡出來,用毛巾擦了擦亂蓬蓬還沒完全乾的頭髮。
這幾天朱昊把他和編輯助理們折磨得簡直不成人形。
高強度長時間的修改劇本,每一次都要逐字逐句的協商,讓李國利有點心力交瘁的意思。
要是換成一般的導演可能早就撂了挑子,一個編劇的活兒你找我導演幹什麼?
但是一方面因為跟唐人的蔡藝濃也是老合作伙伴,彼此雙方已經產生了類似友誼的合作關係,另一方面李國利雖然對朱昊無數次提出修改劇情的行為感到麻煩,但是朱昊大多數的修改意見也確實能讓李國利感覺到眼前一亮。
甚至有幾次,他聽著朱昊給他形容自己改完的劇情部分,把他聽得幾十年的老戲癮都犯了。
忍不住跟朱昊兩個人,把劉施詩和蔡藝濃都叫上,按照朱昊的劇本痛痛快快的演了一遍才肯罷休。
“這個小夥子以後不得了。”
李國利讀著朱昊寫得劇本片段,心中不禁讚歎。
在李國利看來,朱昊一個沒什麼名牌大學履歷的年輕人,是不可能寫出這樣好的商業本的。
但事實上,李國利感覺自己隱隱約約看到了,足以和現在最高學府出來的學子並肩的文化素養。
如果這是野生的,那朱昊能有這學習能力的話,未來不可限量。
李國利不知道的是,朱昊前生不知受過多少年的大明皇家教育,所以自然與眾不同。
李國利最喜歡朱昊筆下修改後的于謙於少保。
那個不存在於張編劇原本劇本里的男人。
那個自言不爭當下,而爭萬世之名的男人。
那個被形容為並非為了朱家,而是為了天下的男人。
當朱昊版的劇本里,李國利讀到于謙在朝堂上聲嘶力竭,痛陳土木堡之變的犧牲,以英國公張輔為首的整整五十二將勳貴。
又在朝堂上,義正詞嚴的斥責提議南遷的大臣可斬的那一場戲,李國利簡直愛不釋手。
善戰的武將勳貴死了半朝,大明的氣數從此埋下禍根。
李國利拿著這一段戲的劇本,在這個酒店套房裡演于謙的時候,常常把自己都感動得淚灑劇本。
“原先的那個本子寫的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