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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在化妝室上妝, 換衣服。今天的她換上了一身戎裝。徐聞在一旁給她講戲, 「你知道那種感覺吧?最愛的人在懷裡一點點離你而去的感覺。」
喬星點點頭, 她大概懂吧。當初看著奶奶在自己面前閉上眼, 那種感覺真的像是在挖她的心。
「行,我就不說太多了, 你自己感受一下。」徐聞道,「先醞釀一下情緒。」
徐聞說完就踏出門,門外走廊上池也已經上好妝靠在牆邊,垂著腦袋, 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又抽起來了?」他走上去,拍拍池也的肩,「別擔心,這不是有你麼, 你就負責把人帶進去再帶出來就行。」
他知道這人在擔心什麼,怕見到小姑娘流淚自己控制不住,「記住控制好自己才是做主要的。」
場務在佈置好場地, 池也先上場,他先是有一段打戲,後面是才是中倒下的戲。
喬星看著他從馬上摔下來,心一揪,接著幾個士兵衝上去把他圍住。
沒過多久徐聞就喊了:「卡!」
一群化妝師上去幫池也弄造型。不一會就到她上場了,喬星原本是在努力回想當初的感受,結果一上來看到池也胸口插了把箭,血淋淋的,有點難受,眼睛開始紅了。
池也看了一眼她,趕緊把視線挪開。
兩個就位,導演喊,「開始!」
池也終於頂不住了捂著胸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將軍!」喬星醞釀好的眼淚馬上就出來了,她跑過去,接住倒下的池也。
血從池也的口中流出,喬星拼命的幫他擦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她聲音哽咽顫抖,「將軍。」
池也臉色慘白,虛弱的抬起手,指尖掃掉她眼角的淚珠,「決兒,你怎麼又哭了。」
「不許哭。」
喬星死死咬著唇,拼命忍住眼淚,抓著他的手放在臉頰,「將軍,我不哭,我不哭。」
「你還記得嗎?你答應過決兒今年陪決兒過年的,你不能食言。」
池也輕咳了一下,更多血從口裡溢位,「恐怕不行了。」
「可以的,可以的。」喬星慌忙把人往懷裡抱,「我帶你回去,將軍,決兒這就帶你回去。」
喬星想起身,但是她一個女孩子那裡抱得動,更別說起來了,膝蓋剛離地又狠狠的跪下去。她恨自己不爭氣,死死咬著唇,眼淚不停的掉。
「決兒。」池也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掌,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聲音細小如蚊,「對不起,將軍不能陪決兒長大了……」
手掌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
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挖掉一塊,好痛,痛到快無法呼吸了。
握住箭的手在顫抖,她狠狠的閉上眼手一用力把箭拔掉,接著緊緊把人摟進懷裡,而後只剩下嗚咽的哭泣聲。
陳夕和一些工作人員小姐姐,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淚。
徐聞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導演,臉上的掛著微笑,好一會才喊,「卡!完美!」
「此間,此間無你,我便是你,殺青!」
徐聞話音剛落,池也便反客為主,把喬星摟進自己的懷裡。
「池也,我的心好痛。」因為演戲,喬星剛剛忍著,現在這會趴在池也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池也背脊一僵,心跟著揪疼。
原本想上來恭喜的徐聞腳步一頓,知道小姑娘是入戲了,暫時抽離不出來。他揮揮手讓其他人離開,自己臨走前拍了拍池也的肩膀,「把她帶出來。」
之後就走了,把空間留給兩人。
池也不停的順著她的後背,哄著,「沒事的,結束了,結束了。」
「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