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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九百年前，我說不再信你，是氣話。&rdo;
哪吒瞪著她：&ldo;你不是不會生氣麼？&rdo;
他還是這般耿直，楊蟬想，如此一來，也就只能靠他了。
她嘆道：&ldo;那麼李哪吒，我可以信你麼？&rdo;
哪吒一愣，旋即應諾：&ldo;當然可以！&rdo;
&ldo;查證時，行事低調，不可向他人言。&rdo;
&ldo;我知道！我先去也，到時再來！&rdo;
話畢出洞，騰雲而去。
老李適時鑽進來，忍不住向她道：&ldo;這是又說了什麼，那小子興致勃勃地衝出去了？&rdo;
楊蟬不語，對於老李，她不盡信。
只得盼望哪吒此去能順利帶回些訊息，若她猜測屬實，那麼……
‐‐二哥，你欠的何止是一個解釋！
她望一眼腕上鐵索，重閉上眼睛。
第四十一章 浮生
楊蟬做了一個夢。
夢中，站著楊戩。
她的好二哥，終於在夢中看她來了，他站在那裡，就只是站著，在她面前，靜靜地望著她。一張青銅古面，將他的臉孔遮得嚴嚴實實，除了以往的威嚴，還透著一分肅殺的恐怖。
那個人，是她認識的二哥嗎？西海邊，是他褫奪了她的記憶嗎？龍延口中的那個&ldo;他&rdo;，就是他嗎？他……也在覬覦龍息嗎？
一連串的疑問來不及問，三尖兩刃刀橫空破出，直刺她胸口……
楊蟬醒來，才驚覺，那只是一個夢。
她原本從未做過夢的，所以身在夢中，她並不自知。如今夢魘竟生，真不知是預示了什麼。
已過了三個月，洞中那枝桃花撐不住，還是謝了。這一回，甚至還沒撐過早秋。
八月十五，中秋。
她不記得五歲前的中秋是怎麼過的了，只記得五歲後，尚未離開金霞洞的那段時光，每年的這個日子，都有玉鼎、她和她二哥。那時，世上還沒有月餅，玉鼎只會拎出幾壇好酒，三人飲個痛快……
&ldo;阿蟬，我看你來了！&rdo;
人未至，聲先到，氣如洪鐘‐‐來者，是哪吒。
又聞哇哇哭聲，來的不止他一個。
楊蟬眉角便是一跳，待哪吒出現在她面前時，只見他右手提著酒，左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一進門，便把酒給老李作為賄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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