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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是母狐狸。&rdo;楊蟬糾正。
&ldo;你！&rdo;葉琳琅顯然被楊蟬這稱呼激怒，&ldo;我已修得人形，就算再有什麼錯，閣下出言不遜是什麼意思？&rdo;
楊蟬搖搖頭：&ldo;你生氣了，居然會因為一聲稱呼而生氣，你真奇怪。&rdo;
&ldo;我雖為妖類，也有自尊！若有人侮辱了你，你就不會生氣嗎？&rdo;
&ldo;當然不會，&rdo;楊蟬道，&ldo;我已很久不知生氣是何滋味了。以前，是家人愛護我，從未令我生氣；後來，是我沒了心。失心的人，哪怕連生氣都是不會有的。&rdo;
&ldo;你……&rdo;葉琳琅上下打量她一番，凌厲的目光中帶了一絲同情。
&ldo;你在可憐我？&rdo;楊蟬看了出來，&ldo;這有什麼好可憐的。這樣吧，我來說個我的故事，你再說個你的故事。若我聽了覺得趣味，我就再遲些殺你，怎樣？&rdo;
&ldo;不用了！&rdo;葉琳琅從床上下地，站起身道，&ldo;我心中有苦，不想再聽個更傷感的故事苦上加苦。&rdo;
&ldo;哦，好，那你願意說了嗎？&rdo;
&ldo;我訴說與否，都是死，對嗎？&rdo;
&ldo;追根溯源，若是你的問題，我就殺你；但若不是你的問題，我就要殺別人；若是雙方的問題，我就既要殺了你又要殺別人。&rdo;
話畢，她指向脖子上的紗布：&ldo;你看，我剛踏入山中，就受此重傷，這是從未有過的事。盤踞於此山中的妖物，是心魔！那個心魔，正根植於你的心中。我是奇怪，到底是為什麼？一個男人就有那麼好，令你願意散盡千年的修為墮入魔道？&rdo;
葉琳琅靜靜地站在那裡，似在回憶，又似在沉思。
口中一個故事，就只是一個故事嗎？一個人，活了幾十年，就是個故事；一個國家，歷經幾百年，眨眼間改朝換代了，也就同樣只是個故事。世事變遷，故事點點滴滴匯集其中，區區幾句話，概括的內容卻是何等的沉重啊……
&ldo;五十年前，我碰到了一個男人，&rdo;最終，她還是坐到她身側的圓凳上，說道，&ldo;他倒在我在山下的廟前，就和你今天一樣，渾身是血，就快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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