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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隻身坐於廊下。雪霽初晴後的庭院總是有些寂寥的,寂寥得讓他想起了零星往事。
“……沖田君。”少年喃念著。
自從那一日之後,他經常會想起沖田總司。似乎哪裡都埋有他的影子。他自覺偽裝得很不錯,這些心事,本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提起。
多多少少,還是放不下的。執念倒是淡了些許,可……
少年驀地抬起了頭。青天白日之下,他竟看見了淡淡綠色光螢,就那樣從眼前飛過,如夢似幻。
“……螢火蟲啊。”
安定不禁嘆道。偏偏又是這種,轉瞬即逝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寫多了玻璃碴居然把自己憋壞了,腦洞關不住又想寫番外……
看看後天能不能寫個番外出來緩和緩和,我覺得大概有點艱難(鄧搖
☆、真相(上)
“其實我一直在想啊。”
三條睦月望著碧穹,漫不經心地開了口:“真相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麼?”
“主殿之意是?”
“‘真理’的確存在,但是為什麼替換掉後面那個字,我就覺得,好像不太現實了呢。”睦月撓了撓頭,“也沒什麼意思,大概是……有點害怕了吧。”
對於接下來,即將伸手觸碰到的,所謂的“真相”,三條睦月真切地感覺到了,源自心底的懼意。
而她並不能就此駐足。
“發個牢騷而已,爺爺不用在意。”睦月又撓了撓臉,“爺爺你呢,當好外援就ok啦。這畢竟是我本丸裡的‘家務事’,若是可以的話,其實不太想麻煩你的。”
“主殿無需在意。我這老頭子也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笑意清淺,彷彿一捧澄澈溪泉,讓她不得不感嘆現在的世道究竟怎麼了,這些個明顯看上去比山伏國廣叔叔和石切爹年輕數倍的付喪神全在自稱老頭子。
……喔她不是有意冒犯二位的,罪過罪過,拜一拜石切爸爸好了,卡卡卡。
太郎太刀傷勢已然痊癒,可這並不代表他眉間的“川”字也能跟著消失。
——特別是每當看見自己的主人傻傻地湊上前笑嘻嘻地說“太郎我要抱抱”的時候,心中的嘆息便會多一分,再多一分。
高大的男人終究難違主命,倒不如說他也沒想過違抗。太郎把睦月像是抱小孩兒似的抱起,看睦月抱住他的脖子高呼“哇好高好高!太郎好棒!”,狹長的眸中,比起欣然,總是無奈要多一些。
他不是沒有問過其他人,主人這般的痴傻究竟何時才會好,只是無論何人都以搖頭嘆氣告終,似乎真的手足無措,只得放任睦月繼續當個小孩子。
而最近,他覺得自己夢見螢火蟲的次數愈發多了起來。
那些綠色的光點縈繞在他身邊,似乎在說著什麼,他需要仔細聽,才能捕捉到零星字句。
“大概又會回到被供奉起來的那個時候去吧……?”
“太郎,你不孤單麼?主人變成這樣,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麼?”
“太郎,你甘願,就這樣過下去麼?變成主人的保姆?討她開心?這樣你就滿足了?”
男人身形一僵,彷彿被凍在了原地。這時,在不遠處總會隱隱綽綽地現出一個身影,同樣被螢綠色的光所包裹,他看不清,但直覺告訴他,他認識這個人——
那個人在向他招手。他們二人之間,隔了一條不可視的分隔線。
大和守安定近日來也屢屢做夢。那些螢火蟲,隔過了黑暗,為他製造出了一方小小空間。
在這逼仄的空間裡,他只用伸出手輕輕一觸,便可觸及那些小東西。光螢輕顫,掉落的全是他熟悉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