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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也只是徒增了悲涼。
“——放他走。”
睦月動了動唇,儘量以對面不會聽見的聲音命令了在場的付喪神們。
她終究……還是不忍心。
隨後,自隊伍裡慢條斯理地走出了一個男人,大概是所謂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睦月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真人,看上去和普通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差別。
男人也望見了睦月,以及睦月身旁的彌生,似乎對於這兩個小姑娘十分不滿,遂嗤笑不已:
“你們就是前來討伐我的政府走狗?”
睦月撓了撓頭:“唔,雖然十分不願意被叫做走狗,不過的確是來討伐你的。”
男人似乎聽見什麼極有趣的笑話而笑得癲狂:
“哈哈哈!別逗我發笑了!就你們?!我都不忍心下手——”
有種定理吧,叫做“反派死於話多”。
而三條睦月作為極度缺乏耐心的人,本著“太長不聽”的原則,少女輕快地做了個手勢。
命令一出,鶴丸國永便身形一動,似乎早就無法忍耐這個男人,白衣在眼前一掠而過。
就連男人隊伍裡的付喪神們都為之一愣。下一秒,男人胸口便綻出了一朵血花。
“廢話真多,無聊。”
鶴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個將死的敵人,了無興致地評價道。
三條睦月贊同地點了點頭,並且對於鶴丸國永難得的迅速表示了讚美。
大局已定。失去了主人的付喪神們頓時亂了陣腳,三下五除二便被解決得差不多了。
——剩下從頭至尾根本沒拔過刀的螢丸。小男孩似乎明白了睦月的念頭,也只是稍稍躲了躲付喪神們的攻擊,並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而三條睦月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三步,卻彷彿隔了一道天塹、一段鴻溝。
相顧無言。雖然睦月的確沒有什麼話想對他說了。
倒是螢丸先開了口,勉強笑了笑,小男孩望著面無表情的曾經的主人:“您要……回去了,是麼?”
“嗯。”
這一點倒是真讓螢丸高興了不少:“是麼……終於能回家了啊。恭喜您。”
“謝謝。”
意識到了睦月冷淡的態度,小男孩唇邊的笑弧不知不覺染上了些許落寞。他自知是自作自受,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於是螢丸習慣性地正了正帽簷——這個熟悉的動作讓睦月怔了一怔。
他還是那樣啊,緊張的時候喜歡擺弄帽子。
跟以前……一樣。
“感謝您的不殺之恩,希望您——”
下一秒,三條睦月不知道自己眼前發生了什麼。
白光一閃而過,似是雷電天降,在毫無防備的螢丸的胸口處,劈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登時,血沫飛濺。銀白色的血液自那裂痕噴湧而出,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幾滴。
冰冷而……溼潤。
究竟,發生了什麼……?
“哎呀哎呀。三條小姐,您這樣明目張膽地放走敵人,當心我們算您沒有完成任務哪?”
將滴著血的刀歸入刀鞘,突然到來的青年笑眯眯地拍了拍手,看著撲通一聲倒地的小男孩,彷彿在欣賞著自己的作品一般,滿意地點頭道:“嗯嗯,這樣就乾淨了~”
少女戰慄著,不可置信地,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
——是血,是螢丸的……血。
而剛才還在她面前笑著說話的螢丸,現在業已躺倒在地,就連呼吸也極度困難起來,碧綠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渾濁而渙散。
“螢……螢丸?!”
混沌不堪的大腦終於下達了指令,睦月“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