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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紅紅拉著楊萬暉的手,哭著說道:“老楊,不手術,動了手術,人就真沒了啊!”
楊萬暉拍了拍於紅紅的肩膀,“你生的兒子你應該瞭解,他寧可放手一搏,也不願意躺在床上當一個植物人。”
於紅紅泣不成聲。
楊萬暉看著李芳草,溫和的開口了,“芳草,組織早就批准了你跟知非的結婚申請,在我們眼裡,你早就是他的妻子了,按說這個決定應該由你來做。但是,這個決定責任太大了,就由我這個父親來做吧!”
李芳草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啪嗒掉在了醫院走廊的水泥地面上。
如果楊知非沒挺過手術,下決定做手術的人就成了楊知非死亡的直接促成人,會一輩子揹負這樣的心理罪惡。
楊萬暉的秘書去打了招呼,在外面等候待命的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入,將楊知非從病房裡推了出去,進了手術室。
李芳草他們跟到了手術門口,看著那盞紅色的燈亮了起來。
於紅紅哭的不能自已,突然腿一軟暈了過去,李芳草趕緊扶著她坐到了椅子上。有醫生和護士過來給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打了一針,送到了病房裡休息。
李芳草還守在手術室外,麻木的看著那盞依舊亮著的燈。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裡傳來了吵吵嚷嚷聲,在寂靜的手術室門口顯得分外刺耳。
李芳草尋聲望去,戴風荷披頭散髮的朝這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女人扯著她不讓她往這邊走。
“放開我!我要見知非最後一面!”戴風荷臉上掛著淚,尖利的叫道。
中年女人死命扯著戴風荷,咬牙切齒的叫道:“他把咱們家害成那樣,你還掛著他?!”
楊萬暉臉色難看,剛要開口吩咐秘書把這兩人哄走,李芳草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這裡是手術室,閉嘴!”李芳草說道。
戴風荷哭叫道:“你閃開,我要見知非!我都知道了!”
李芳草攔在走廊中間,不讓她過去,“楊知非在動手術,而且他也不想見到你。”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攔著我不讓見知非?”戴風荷尖叫道,表情有些癲狂,“知非他救過我!他擋在我前面保護我,他心裡是有我的!”
李芳草冷冷的盯著她,“他心裡沒有你,他最後悔的事就是救了你,惹上了你這個狗皮膏藥。”
戴風荷痛苦的哭出了聲,崩潰的叫道:“我求你了,讓我見見他吧!我就在這裡等著,等他出來。”
她知道楊知非很可能死在手術當中,如果這次見不到楊知非,以後就永遠見不到她心中那個勇敢無畏,永遠護著她的少年郎了。
“滾!”李芳草指著出口,“不然我大嘴巴子抽你!”
拉著戴風荷的中年女人惱怒的盯了眼李芳草,扯著戴風荷往外拖,“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顧忌著楊知非的家人都在這,她這邊只有兩個女人,她沒敢罵的太難聽。誰不知道楊知非可能熬不過這場手術?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也就戴風荷是個認死理的一根筋,認定了楊知非不放了。
等中年女人把戴風荷拖走了,走廊裡又恢復了寂靜。
眾人在無盡的煎熬中等待了良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一個戴口罩的醫生開啟了門,所有人都愈發緊張起來,李芳草一顆心揪的緊緊的,覺得人生從未如此恐懼過。
“手術還算成功。”醫生摘下口罩疲憊的說道,還沒等大家鬆口氣,他又說道:“只是術後情況複雜,病人能不能醒過來,還是未知,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於紅紅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大家都明白了醫生的意思,手術成功僅僅是吸出了腦中的淤血,楊知非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