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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聽聞張汝舟這番話,心裡更是一驚,想道:“這俊生講起話來頭頭是道,不錯。”便接著問:“哦?”
張汝舟道:東坡公曾幾經周折。烏臺詩案就讓他險些喪命。他是非曲直看得透了,不想再與眾人有什麼爭執,因此寫下‘大江東去浪淘盡’之詞,傳為美談吶。”
李清照想了想,蘇東坡正是曾經因為上書皇上,言語頗有偏激而讓新黨抓住了把柄,誣陷他,迫害他,險些令他丟了性命。政治確實是不好混的。
李清照會心一笑,道:“自古政局變幻莫測,實非妄斷。張公子所言有理。既然公子言語這麼多,那,公子以為如何?”
“我?”張汝舟指著自己的臉,稍露出些驚恐,道:“政局之事,豈是我一個小小的太學生就能下定論的?這個意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皓月道:“公子方才所言那就是在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又說不說,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小晴也笑了一聲,道:“既然小姐讓你說,那公子你就說嘛,小姐從不說人壞話,而我們兩個可都是些不懂也不參與政事的小丫頭,公子還怕我們倆給你洩密不成?”
皓月也道:“對,對。”
張汝舟向後看了看她二人,道:“那好,那汝舟的一些拙見便與各位談談。”
李清照笑道:“好,清照聽著呢。”
張汝舟展開扇子,將其貼在身前,道:“元佑黨為了朝廷很是出力,就拿令尊大人來說吧,令尊李格非大人為朝廷提意見,使朝廷受益不少啊。除此之外,令尊大人為官清廉,使屬難得。有這樣的官在,大宋怎能不興呢?恐怕開元盛世都不及了吧。”
皓月一聽,心裡暗暗笑道:“果然世上沒有完全純正的人,張公子這般一表人才,也不忘拍人馬屁。”
李清照笑道:“公子之言,太過了吧。我爹爹是清官不假,可也沒你說得那麼清高。”
“有的,有的。”張汝舟將扇子一合,在胸前點了點,姿勢很是瀟灑,道:“恩師的威名傳遍汴京城啊。”
李清照低頭想了想,道:“那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張汝舟聽了,又是笑道:“還有詞家東坡公,書法家黃庭堅,婉約派詞宗秦少游可都是元佑黨的功臣啊。”
李清照停了下來,看了看張汝舟,道:“你說得不錯。”
張汝舟本來跟在李清照身旁,一見李清照停下腳步,他也停下來,突然愁苦起來,道:“可惜自古清官總被奸人嫉妒。那些奸臣可是一直窺視著元佑人的弱點,意欲尋滋生事。雖然元佑黨人又得皇上重用,可是朝政之事無人可預料啊。”
李清照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道:“這話怎麼說?”
張汝舟道:“元佑黨人受了重用,一定被許多人盯上了。”
李清照“呀”了一聲,突然覺得不知怎麼辦。官場之事誰可料到?自己也沒好好學習,不知道歷史上李清照的父親後來怎麼樣了,那,若真的像李清照所說的那樣,那可怎麼辦呢?李格非雖然不是自己的真正父親,可是卻是自己肉身的父親,自己既然是李清照,那便要關心父親的。
“怎麼辦?”李清照很是緊張地問張汝舟。
張汝舟沒回答,皓月卻是一笑,道:“小姐何必大驚小怪,在朝政之上自然少不了爭鬥,老爺在朝多年,一定會自己處理的。張公子說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張汝舟道:“姑娘說得是,可是防備些總是好的。最好在對手未下手之前下手。除盡異黨,避免被人給算計了。”
李清照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聽小晴道:“有道理。”
皓月急了,道:“有什麼道理,能除得盡嗎?公子這話欠妥。”
李清照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