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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二皇子對齊雲侯情義至深,已打動齊雲侯,齊雲侯如今正在恢復中。”子諾頓了頓又道。
知道齊雲侯性命無憂,我的心安定了下來,只要他還活著,想問的問題以後應該還是有機會問的吧。不過子諾說我昏迷中仍念念不忘要救齊雲侯,難道慕懷恩的話,被我說了出來?可為什麼我想說話又說不出?
見我已無大礙,子諾揮退了眾人,只餘他和甘霖在房內。
甘霖皺眉盯了我半天,弄得我渾身不自在,他這才舒展了眉頭:“多虧國師留了藥護住你一時性命,不然怕是再也醒不來了。”
“這不是又活過來了嗎?”我嘻嘻一笑,自己也算是多災多難和福大命大的綜合體了。
甘霖搖頭苦笑:“國君即已告訴你實情,我們也不再隱瞞,這一次,怕是再也受不得任何意外了。”
這也是預料之中的吧。
子諾瞪了甘霖一眼道:“姐姐,你的毒,一定能解的。”
我只是不在意的笑笑,國師都解不了的毒,世上還有誰能解?實在是不願意他們再多費心思了。
然而,子諾這次是鐵了心了,以前只是暗訪各地名醫尋求解毒之法,這次卻張貼了皇榜尋醫為聖女治病。待我體力慢慢恢復,便把我安置到宮外一所清幽的宅子裡,方便揭榜前來的醫士為我診治。只不過如我所想,國師都解不了的毒,這些人也是束手無策。
子諾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難看,我卻每天愈加勤奮,只要子諾不在,便把自己關到房裡奮筆疾書,希望能完成明年四月要給他的禮物,甘霖整日守護在側,順便幫我研墨或者寫幾個字,來一段“藍袖添香”,這些,自然都是瞞著子諾的。
正月,許久不曾有醫士上門的宅子裡,子諾又帶來了一名遊醫,據說是江湖上有名的“婁山神醫”的傳人,人稱“不死先生”,因為只要經他診治的人就沒有活不下來的。只見他一身深藍色的長袍,幾縷美須,倒也風度翩翩,身後還跟著兩個藥童,說藥童也不確切,因為他們都已經長得很高大了,一個揹著藥箱,一個空手而立,雖然都是一身粗布衣服,卻是甚是清秀。
這幾個外表不俗的人給子諾帶來了很多希望,迫不及待的請不死先生為我診脈。
不死先生搭上我的脈搏,眉頭越皺越緊,子諾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這位姑娘身中幾種劇毒,能活到今天已是奇蹟,如今,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能活得多久是多久。”不死先生鬆開手,頗為無奈的看著我。
朝子諾望去,子諾臉色煞白,而他身側那空手的藥童,似也僵直了身軀,眼底流露出一抹沉痛,是我眼花了嗎?還是他太過悲天憫人?
“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子諾不死心的問。
不死先生搖搖頭:“絕魂丹本就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姑娘因先前服過什麼靈藥,倒是把那毒給暫時壓制住了,其後國師又用金雀膽以毒攻毒,也多保了她一時性命,而今兩種至毒在她體內相互滲透,毒性又發生了變化,早已不是解絕魂丹或是金雀膽那麼容易了。”
國師是金雀國人眼中的神人,這位不死先生是江湖上的神醫,他們兩人都沒有辦法的事,天下當真再無人能解了。雖被判了死刑,因在預料之中,倒也沒覺得怎麼悲哀,只是看到子諾那灰白的臉色,心中難受得緊。我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我能不在意關心我的人的感受嗎?
“依先生所言,如此下去,清秋還有多少時日?”問個清楚,也好安排身後事,不要留太多遺憾。
不死先生又搭上我的脈搏,沉吟道:“寬心休養,或許還有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應該夠了吧。
“不過,”不死先生又道,“我不死先生手上還真沒有活不下來的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