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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阮建君,正色道:「我和阮季的訂婚儀式,懇求您一定到場主持。」
阮季再也繃不住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青的阮建君。
轉過頭,阮季對魚清舟麻木道:「你怎麼不現在就昭告天下我們要結婚呢?我沒開玩笑。」
見過急的,沒見過這麼猴急的,他阮季一個大活人,是某一天能消失了嗎?!
魚清舟:「……」
阮建君:「……」
阮建君一臉神情複雜地望向魚清舟,看了他幾秒,收回。
空氣流動中,阮建君又看了他幾秒,收回。
魚清舟神色自然地,姿態隨意,任阮建君怎麼看,臉上都不動如水的。
徹底收回視線,阮建君往後靠到床頭靠背上,微嘆了口氣。滿頭黑線的他,終於在出櫃這件事上鬆了口:
「讓我緩緩吧。」
「不阻攔你們了,但也讓我緩緩。」
「你先忙公司的事。」
第二天早上,跟小霜一家人道謝告別,三人就回程了。
回程路上,阮建君主動要求坐副駕駛,讓魚清舟和阮季坐在後座,眼不見為淨。
阮建君帶著耳機和眼罩,昨天晚上被小崽子折磨的不清,此時的他非常需要休息和安靜。
車輛平穩地行駛。
魚清舟在後座,阮季靠著他睡著覺。
昨天晚上,阮季的戀情得到自己老爸的許可,高興激動的幾乎一夜沒閤眼,要不是外面在下雨,簡直想半夜起來,在村子裡跑圈。
那時的阮季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就翻身,把轉向阮建君,對著他傻笑,心想我爸真好。
感受到崽子的視線,阮建君也被他灼熱的視線燙的一晚上沒怎麼好好睡覺。
魚清舟的衝鋒衣外套脫下來,蓋在阮季的身上。阮季感受到厚實的衝鋒衣上屬於魚清舟的乾淨的氣息,後背被溫暖而乾淨的體溫包裹,阮季舒服地眯了眯眼。
過一會兒,魚清舟伸手過來,把蓋歪了的外套扶正,又把微硬的領口掖進裡面,免得硌著阮季。阮季感覺到動靜,偏過頭往衣服裡縮了一下。
魚清舟靠背挺直,左手捻起阮季的一縷碎發,眼神無意識地落在阮季的發頂,逡巡著。
他的眼裡有罕見的柔和情緒。
這是魚清舟成年以來,第一次由衷感到幸福和安穩的時刻。阮建君的鬆口,讓魚清舟終於卸下來高築的防禦壘牆。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鬆口,這對魚清舟的內心意義重大,代表了對魚清舟合法權的承認。
在愛人這件事上,魚清舟的先天本能曾經遭受慘烈的打擊,他知道,自己內心其實是缺乏信心的。不論是長輩的承認上,還是愛人的能力,魚清舟都沒有成功過。
對阮季的佔有慾與日俱增,草木皆兵,魚清舟感覺到自己有不受控制的趨勢。再拖下去,自己的偏執會到一種什麼程度,他不敢想。而且,更怕的是,阮季少年心性,不堅定,被嚇跑。
阮建君的鬆口承認,讓魚清舟終于堅定,原來自己也是能夠擁有幸福的嗎?自己的地位不是說被取代就被取代的,而是堅固的、得到承認的嗎?
這一點得到堅定,魚清舟終於安了心。
山路彎彎繞繞,阮建君選的農戶太偏,司機開了三個小時才開出山區。
從高速下來,汽車隨著車流,終於駛入市區。
前座,阮建君突然想到什麼,摘下眼罩和耳機,挺直身子,皺著眉問,臉轉向後座的人,出聲道:「阮季。」
阮季:「嗯?」
醒了正在揉眼睛,阮季半眯著眼,魚清舟幫他理了理頭髮。
阮建君想了一下,扭頭說:「你媽媽那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