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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錕駕馬在她身側,與她並驅而行。
冷冷道:「勸姑娘別費心思,黑馬從小吃天師堂餵的罌粟谷,只聽天師命令。」
紀嫿嫿歇了逃跑的心思,眨了眨眼睛,天真問:「罌粟谷是什麼?」
曹錕凝視她淺紫色的琉璃眸,依然警惕:「一種藥物。」
紀嫿嫿知道天師堂是個龐大的組織,給馬吃藥物馴養雖然不厚道,但也不能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什麼。
唯有再想辦法。
不久後,幾人到了一個新地方。
「這是什麼東西,人要是躺上去,腰板都要斷了。」
紀嫿嫿指著一張硬板床,嚇得花容失色,她的尖叫驚動了屋外的烏鴉,烏鴉嫌她聒噪,拍拍翅膀飛走了。
她掃了一圈荒涼的屋子,瞳孔流出濃濃的哀怨。
一間建立在荒野的小木屋,房樑上被蟲蛀出兩個小洞,屋簷的四個角落結了四張厚厚的蜘蛛網,屋外寒風拍打破破爛爛的窗欞,穿堂風呼嘯而過,撩起她長長的馬尾,兩根白絲帶像兩隻白蝴蝶展翅飛翔。
黑裙晃動間,窄仄的小空間能讓她窒息。
四張小竹凳隨意散落在木屋的角落,一張小竹桌立在中間。三個大男人圍桌而坐,彷彿能把這個小空間填滿。
裡間是一張小床,硬床板黑不溜丟的,還被分了屍,一半躺著,另一半立起。
外間是一個小廚房,黑漆漆的夜色讓人看不清楚,但一定簡陋得讓人難以忍受。
「我不要住在這裡,我會死的。」
紀嫿嫿眼眶泛出幾滴淚水,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咆哮大哭。
「爹孃,嫿嫿好怕,你們快來接嫿嫿。」
「嫿嫿要回家。」
「你別哭了。」
劉照陽被她嚎得頭痛,「不能將就一夜麼。」
紀嫿嫿瞪大眼睛,嘴巴扁起,嗚嗚道:「我不要將就,我這麼美,憑什麼要將就。」她覺得自己一點兒都沒錯,錯的都是他們三個。
好端端的讓她跟他們來這個鬼地方。
她不樂意。
但三人越發不耐煩,紀嫿嫿只能耐著性子跟他們講道理。
「女孩子笄禮時,她將就嫁給一個醜八怪;成婚後,又將就生了幾個小丑八怪,等老了,還得將就讓一堆小小丑八怪喊她奶奶。」
「我不能將就,我不能讓一堆小丑八怪喊我奶奶。」
紀嫿嫿覺得她快瘋了。
天師堂的三人組也快被她折磨瘋了。
第26章 挖心四
劉寒山剛給她倒了一杯水,還未開口說話,劉照陽把杯子搶了過來,一臉驚恐:「不能給她喝水,萬一她潤了喉嚨,更加吵怎麼辦。」
紀嫿嫿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不能打不能罵,動輒被諷刺,動輒擾亂他耳根子青筋,歪理說得頭頭是道,居然還有點兒道理。
他覺得他被她折磨得頭腦都混亂不清了。
劉寒山順勢把水壺收了起來。
他覺得師弟的話很有道理。
兩位被吵得耳朵嗡嗡叫的師弟用迷茫且可憐的眼神看向他們的主心骨。
期盼師兄給他們指一條明路。
曹錕同樣被吵得頭痛,他指了指小房間,嗓音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軟和了許多。
他拿這個處處挑剔、處處尖叫、處處不滿意的千金大小姐沒辦法。
「夜深了,暫且歇息一夜吧。」
紀嫿嫿搖頭,「沒有雲錦被,沒有鴛鴦枕巾,我睡不著。」
怕三位隨意得過分的天師不同意,她解釋道:「我認床。」
劉照陽捂住腦袋,崩潰了:「我們在這裡收了一隻耗子妖,這裡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