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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躋又盯了她片刻的時間,尤其是額頭這個位置,就在紀嫿嫿以為他又要戳她額頭時,她捂住額頭,警惕看他。
君躋往後退了一步,沒有片刻的留戀,轉身就走。
新傷加舊傷,君躋走得艱難,每一步都深陷於泥地,再抬腳時帶起潮濕的泥土,卻落下紅艷的鮮血。
「小姐。」櫻桃驚訝叫了一聲,忙跟上紀嫿嫿的步伐。又回頭叮囑老車夫和小廝,趕緊把騾子車修好,這個鬼地方,她半刻鐘都不想停留了。
得到老車夫的保證,她迷茫看著山野,草叢橫生,岩石錯落,山峰陡峭。
她家小姐卻不見了。
紀嫿嫿腳程很快,跟在狐狸頭身後,手持一根雪白的繃帶,勸道:「停下,我給你包紮。」
她不厭其煩跟了一路,狐狸頭卻煩透了,也不顧身上滲出鮮紅血跡的傷口,腳速加速。
紀嫿嫿把繃帶塞到袖中,要跟著加速,卻不見了他的身影。
「白狐狸。」
山間飄蕩著紀嫿嫿脆生生的嗓音,卻不見有人回應。
紀嫿嫿嘆了一口氣,雖說萍水相逢,但他肯在荒野挺身而出,定不是個壞人。身上還流了這麼多血,此處又沒有醫館農戶,若放任不管定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紀嫿嫿攀爬到高處,借高地形纜視四周,她發現幾塊還算光滑的岩石落了幾滴暗紅。
她沒有猶豫,尋暗紅而去。
這條道路極少人行走,岩石上雜草橫生,雨水沖刷出的泥濘髒了紀嫿嫿的裙擺,但她如履平地,半點兒不受到地形影響,走得又快又穩。
扒開一堆及人高的草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一望不見底。
她往前踏了一步,黑色世界將她吞噬,眼睛不能視物,耳力卻越發靈敏,連水流沿著岩石滴答落下的輕微水聲也聽得很清晰。
紀嫿嫿心一橫,步履加快。
近日小雨延綿不絕,潮濕的山洞有流水順岩石蜿蜒而落,水漬填滿洞穴,四處是一片坑坑窪窪。
洞內光線不足,她踩在水窪裡,「噠噠噠」的聲響變得空曠而悠揚,腳底的嚴寒漸漸傳遍全身。
走了數十步,前方微光,水窪更大範圍更深,水漬已蔓延至紀嫿嫿的膝蓋,她驀然停了腳步,好奇盯向水中,眼中紫光更甚。
曾聽茶樓說書人講叢林沼澤地若發生血案,會孕育出一種妖,名為鱷獸,身形巨大,蛇首龜身,棲身洞穴,善於隱藏泥濘中。
若嗅到血肉之軀會慢慢靠近,趁其不備一口吞噬,狡猾又兇殘。
紀嫿嫿警惕水窪,確定沒有異物,繼續往前行。
洞穴光芒漸大,微微的光亮從山洞照來,如晨曦的陽光,讓習慣黑夜的她眯了眯眼睛,步伐也緩慢了片刻。
染血的白狐匍匐在岩石上,羸弱的身軀蜷成一團,毛絨絨的寬大狐尾翹起,又緩緩降落。
鋪滿白狐毛的點點殷紅如冬雪飄零的落地紅梅花瓣,羸弱又惹人憐惜。
白狐身旁平平整整放了一個狐狸頭,毛絨絨的,耳朵尖尖的。
紀嫿嫿用看淘氣小孩的眼神看白狐。
她走出水窪,擠了擠裙擺的水漬,靠近它。
狐狸個頭不大,因受傷而虛弱,睜開一隻右眼眨了眨,眼梢帶了點輕視和傲慢,又把眼睛閉上。
毛絨絨耳朵微微一抖,腦袋偏向一邊。
因為欠揍的表情,哪怕長得十分可愛,紀嫿嫿還是握緊了拳頭。但它身上血跡斑斑,紀嫿嫿忍住沒動手。
她從胸口掏出繃帶,環視它一圈,思考該從何處下手開始包紮。
狐狸睜開眼眸,不屑看她,彷彿在嘲諷她的無用。紀嫿嫿惱怒瞪它一眼,盤腿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