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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文士裝作沒聽見二人的機鋒:“禰處士是來找曹司空的吧?我二人這就不多叨擾了, 告辭。”
便準備避開鋒芒,早點開溜。
對方想走,禰衡卻沒打算放人:“何必這麼麻煩?我來曹操府奔——”
崔頌深知禰衡嘴上沒個把門,接下來說的話必定不中聽, 又怎麼會任他在此發狂病,把話事人曹操得罪個徹底?崔頌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搶先一步道:
“本有拜訪之意, 二位可是司空的幕僚?可否為我們引薦一二?”
一個“本”字, 完美地接過禰衡剛剛被截斷的最後一個“奔”字音。
禰衡睇了崔頌一眼, 嚥下剩下的半句“我來曹操府奔喪, 你二人可與我同去”,化為一聲輕哼。
他雖口中不饒人,但並非不識好歹之人,不過是率性而為慣了罷了。
兩個文士聽了崔頌的話, 對視一眼:“敢問尊姓大名?”
“敝姓崔,名頌,字子琮, 清河武城人士。”
“原來是崔小友。”兩人顯是聽過“崔頌”的才名,言辭見多了些許熱絡。
其中一人道:“不敢道請, 小友且和我來。”
便在前方引路, 一邊警惕地關注禰衡那邊的動向, 生怕他又弄出什麼么蛾子。
幸而, 直到將人引進司空府的門口, 禰衡都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叩響大門, 門房見二位文士去而復返,面露疑惑,又見兩人身後站著禰衡,頓時露出驚悚的神情。
文士甲為了保住自己的“清譽”,靠近門房,與他耳語了一番。
門房的視線轉向站在一邊的崔頌,客氣地將幾人領進大門,讓他們在院中一座石亭裡邊等候片刻,自己去內院通報。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穿著便服、身量中等的中年男子步履飛快地往石亭的方向跑來。
兩個文士連忙起身整理衣容,一邊在心中吃驚“怎的親自來了”,一邊和崔頌提點道:
“來者正是司空。”
崔頌打量著由遠而近的人影,覺得對方氣勢獨特……看著還有些面熟。
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過了一圈,他便想起這絲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這不是洛陽郊外與蹇碩一起的那個曹校尉嗎?
崔頌還沒從曹校尉=曹操的事實中緩神,曹操已近在眼前。
曹操顧不上擦去額角的薄汗,大笑道:
“早聞君之大名,如能得君相助,操之大幸也!”
曹老闆一上來就給了發直球。沉默了一路的禰衡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看曹操不順眼,譏聲刺道:“不知司空從何而來,怎的穿了一雙女人的鞋?”
幾人意識到曹操似是從臥室中匆忙趕來,或許是太過急切未曾細看的原因,他竟半套著一雙不合腳的女式軟鞋。
如今被禰衡一語點破,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
曹操身旁的一個紫袍文士立即機警道:
“怪我今日出門匆忙,竟穿錯了鞋。司空求賢若渴,又誤穿昭之鞋,這真真是打頭轉向,忙得‘倒履相迎’了。”
竟是把穿錯女鞋的尷尬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去了。
崔頌多看了那紫袍文士一眼,聽他自稱“昭”,不由暗想,是哪個“zhao”,莫非是曹操的謀士董昭?
壓下心中的疑問,崔頌笑道:“頌何德何能,得司空親迎?聽聞周公握髮而吐哺,今日一見司空,方知《尚言之不虛。”
崔頌一方面順著紫袍文士的話給了曹操臺階下,另一方面則自然坦然地送上了一頂高帽。
頓時,身旁的禰衡朝他投來看叛徒的眼神。
有紫袍文士的打岔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