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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多勸勸,他就不會拼命的開車賺錢,就不會疲勞駕駛出車禍。
母子倆在病房裡痛哭了好一會,直到護士過來寬慰,可哭聲止住了,痛苦卻止不住。
家裡的頂樑柱斷了,可生活的擔子卻更重了,治病的錢和車禍賠償款,山一樣的債務壓在了二十出頭的兒子身上,連同病房的病友都看不下去,偷偷的在洪珍的枕頭下塞了兩千塊錢。
又過了段日子,馮樺告訴洪珍,自己升職了,工資漲了好多,很快就能還清車禍賠償款。洪珍雖然不明白健身房裡能升什麼職,可看著兒子眼下濃厚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臉色她就知道這個職位升得不簡單。洪珍心疼的撫摸馮樺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告誡他要注意身體,自己已經沒有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
馮樺給媽媽剪著指甲,乖巧的笑著,說自己會努力工作儘快把債務還清。
洪珍注意到之後馮樺每次來臉上身上都會帶點傷,馮樺解釋說是陪顧客打拳受得傷,洪珍立刻勒令馮樺換份工作:“傷害身體的工作,工資再高咱也不做。”
馮樺一邊給媽媽梳著頭,一邊滿嘴答應,可他的答應只是下次再來時用長袖遮住了身體,用口罩遮住了臉龐。
幾個月後的洪珍注意到自己的兒子最近似乎很失落,但臉上的傷卻少了很多,洪珍詢問怎麼回事,馮樺只是回答工作上出了些問題,洪珍知道兒子不想讓自己擔心不會多說便沒有多問,之後一段時間馮樺來醫院的頻率便少了,直到他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醫院,電話也打不通,洪珍意識到出事了,當天晚上她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洪珍只覺得天塌了,上一次見面明明自己的兒子還是個鮮活的人,現在卻蒼白冰冷。洪珍暈倒在了太平間,被警察送回了醫院,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陸鑫瞭解洪珍的家庭情況後發動局裡給洪珍湊了點錢,算是盡點人道主義了。
洪珍也知道了原來自己的兒子在打黑拳,並且之後還被安排了陪客,難怪他每次來醫院都會有傷,難怪他總是一臉疲憊,難怪他總是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原來自己才二十出頭的兒子一個人默默承受了這麼多痛苦。
洪珍的眼淚幾乎要流乾了,她日日夜夜抱著手機看著全家福,頭髮已經悄悄的花白,一顆心幾乎要嘔出來,好幾次她都想自殺,可一想到丈夫和兒子都是為了給自己治病才去世,她這樣草率的了結生命便是對不起他們,只能含著淚繼續治療。
馮樺的案子一開始沒有找到證據,只是有幾個嫌疑人,洪珍在警局裡哭了一個多小時才得知幾個嫌疑人的身份,都是首都裡非富即貴的人,就連他的老闆應喚青都不是輕易能惹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當洪珍再去找陸鑫詢問進度時,陸鑫的表情很不自然,躲躲閃閃的讓她回醫院等訊息,洪珍心裡咯噔一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可陸鑫卻是什麼都不和她說,她問了刑警隊裡所有人,沒有人告訴她。
洪珍知道肯定是查出什麼了,她一得到醫生的執行便找陸鑫,哭著跪著求他可憐自己。陸鑫是個好人,也是個好警察,他善良得不適合做警察,他沒辦法對一個失去兒子又身患重病的母親冷言冷語,尤其是在他還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終於陸鑫在洪珍的哭訴下告訴了她真相:殺害馮樺的兇手已經確定,是一個叫藍敬林的女人,她是藍氏集團總裁的侄女,洪珍一個外地人不明白藍氏集團在首都的分量,陸鑫舉例說青雲路所有的商鋪都是藍氏集團的產業,洪珍便明白這個集團的富可敵國。光是有錢還不影響藍敬林定罪,在刑警掌握了直接證據的當天晚上他便被請到了局長辦公室,局長直接敲定把證據秘密封存,馮樺的案件定為懸案。
陸鑫當時也不理解,生氣的質問局長是不是懼怕藍家的財權。
可局長的話卻讓陸鑫沉默了:“笑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