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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淩從五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挖掘苗予桃和藥閣之間的關係。她原意是不想動萬聖教,只是想借苗予桃的手對抗藥閣。
但是巧巧加入了。
在苗家的時候,巧巧一手撐著頭,臉上的神情是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少女的恨意。
她說。
她要萬聖教滅亡。
時淩思索之後發現,好像對抗一個教會國家,遠比對抗一個反人類的集團,後果要大得多。
如果有巧巧加入,她可不必要苦哈哈地再埋雷數十年,只需要短短一月,就能清洗一遍南疆的格局。
畢竟,她最開始接到的任務,就是毀滅世界。
天災,人禍,雖然不知道「毀滅」的真正條件是什麼,可能是大清殺,也可能是社會格局重置,無論是什麼,「毀滅」就一定會存在於流血之中。
既如此,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正義一點的方式。
運氣差點,沒造成多少南疆人的傷亡,直接把不義的萬聖教拉下臺,南疆的社會格局完成清洗,皆大歡喜。
運氣好點,打仗打得人仰馬翻,人口銳減,血流成河,以戰爭的名義完成一次社會的「毀滅」。
在毀滅之前的節點,是讓「原點」完成爆發,這一點完全可以提前。
畢竟,巧巧的願景和她帶來的方案,遠比看不見頭的原計劃好得多。
時淩和巧巧達成了合作。
於是當晚,時淩就把藥閣分部門的座標暴露給了苗予桃。
本來藥閣就是個縮頭縮尾的烏龜,時淩費了好大勁才把藥閣所有部門的座標給找到。
苗予桃的恨意比她想象的要深,果不其然,他一出手就是一個屠門。
苗予桃估計還以為是自己的線人給的藥閣座標,帶著一絲撞運氣的僥倖成分,當天就馬不停蹄地去那邊了,確定是藥閣之後便痛下殺手。
但,苗予桃的線人也是時淩的人。
這幾年,苗予桃的一舉一動都在時淩的掌控之內,他做了什麼,去了哪,時淩都一清二楚。
包括……他那些折磨人的方式。
時淩跟著巧巧去了萬聖教,故意做著戲,為的就是給大祭司的眼線看。
為了做得更逼真戲,她倆幾乎是真槍實戰地在撕逼。
這一路上無時無刻的演戲,即使到了萬聖教之後,也不曾收手半分。
畢竟,對敵人的每一次仁慈,都是懷疑之後的利刃。
她們的配合天衣無縫。
時淩就喜歡這種不拖後腿的隊友,任誰都不會知道,苗家醫女會和教會聖女會組成這種合作,秘密謀劃著政變。
兩個外表毫無攻擊力的嬌小的少女,已經握著南疆的未來發展的半個格局了。
那些時淩受過的傷,她的逃跑事蹟、虐待……其實,都只是給別人看的。
那群烏合之眾,只需要把表面的、把他們的所見所聞散播出去。
在這個沒有義務教育的南疆,這些沒有高文化素養的平民百姓,無人會質疑訊息的真假。
萬聖教所在的主城也有時淩的人,他負責把時淩的狀態帶去雀城,煽動人心。
至於鶴城,時淩的手還沒那麼長,但是挑逗一下藥閣敏感的神經,已經被屠了一個分部門,藥閣還會對萬聖教抱有什麼期待呢?
再找幾個平民喊幾句口號,傳播一下陰謀論,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巧巧還在不敢置信時淩的手可以伸到鶴城和藥閣身上時,時淩已經開始下一步行動了。
苗予桃因為受傷發著高燒,這幾日都躺在時淩的身側。
他睡著的時候還在不安地抓著時淩的衣角,那張小臉蒼白地令人心疼,彷彿在害怕時淩下一秒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