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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嗎?」
談聽瑟一愣,這才發現有人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是之前聚會時見過的陳懷菲。
「我……」拒絕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最終被她嚥了回去,「喝一點吧。」
她現在太緊張了,或許喝酒可以壯膽。
「陸少會不會不准你喝?」陳懷菲半開玩笑道,「不會怪我拉著你學壞吧?」
「我早就已經成年了,而且平時也會喝一點。」
「真的?那你酒量怎麼樣?」
談聽瑟啞然,片刻後心虛地含含糊糊道:「還可以吧。」
「那你喝這個吧。度數太低的沒什麼意思,這個不算高,口感也好。」陳懷菲給她倒了小半杯,「你先嘗嘗。」
她端起杯子嘗了一口,停頓半秒後把嘴裡的酒嚥了下去。
「能喝嗎?」
「能。」談聽瑟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雖然入口時有點辛辣,但吞嚥之後嘴裡有回甘,熱乎乎的感覺從喉間一直蔓延到胃裡,刺激著她空落落的胃輕輕收縮,最後又被撫平鬆懈下來。
談聽瑟攥著杯子,忽然抬眸看了眼窗邊。
陸聞別指間夾著香菸,另一隻手撐著撞球桿慢慢直起身,似笑非笑地和身邊的人說了一句什麼。
下一秒,他若有所覺地抬眸望過來。
四目相對,他將煙遞到唇邊咬住,很快又漫不經心地移開了眼。
高懸的心臟冷冷墜回原位,談聽瑟機械地又端起杯子掩飾自己的失態,酒液刺痛味蕾才讓她驀地回過神。
她不是來讓自己難過的。她有話要問他,也有話要對他說,只需要等到一個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然而她這一等就等了整個晚上。
一群人打牌喝酒玩桌球,一直折騰到了午夜才不得不陸陸續續離開。
聶顯雖然喝多了,但還算是最清醒的一個,「小瑟呢?」
「她好像有點醉了,應該還在樓上休息。」陳懷菲說完才離開。
聶顯理了理自己混沌的思緒,看向陸聞別,「那你上去找找,然後讓人送她回去。」
「那是你帶來的人。」陸聞別抬手捏著眉心,目光不太清明,聲音冷然而沙啞。
「我就是一工具人,幫忙帶她來見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有什麼事說清楚了再把人送回去,大晚上的……」
聶顯唸叨著走了,反手「砰」一聲關上門。
別墅裡徹底安靜下來,只剩外面尚未走遠的眾人弄出不少動靜,卻在夜色裡被遠遠隔絕。
陸聞別面無表情地閉眼靠在沙發上,半晌,他眉心微微蹙起,睜眼定定地看著樓梯方向。
不知看了多久,他拿起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上樓,步子比起平時有些遲緩。
他耐著性子從二樓找到三樓,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正失了耐心準備打電話把聶顯叫回來,動作卻忽然一頓。
除了地下室與三層樓,別墅還有個玻璃頂的天台。
……
夜幕垂落,若即若離地包裹著透明的四壁與拱形天花板。所有的窗都大開著,夏夜的涼風穿透室內四處盤旋。
風一吹,彷彿血液流速都變得遲鈍,醉意愈發鮮明。
地毯上躺著一道纖細的身影,一動不動的模樣彷彿陷入了熟睡。
男人鬆開門把手,抬腳慢慢走近。
談聽瑟竭力放鬆自己,卻不可避免地隨著來人的靠近而越發僵硬緊張起來,原本偽裝出來的平緩呼吸也亂了節奏,只能小心屏息去留意身邊的動靜。
終於他停下來,然後蹲下身。
「為什麼不走?」
「……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