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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低垂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一片如蝶翼般的剪影,徐徐隨著狡黠的眼色而顫動。
“邵氏跟梁家手足一體,卻揹著他們跟石家暗地往來,究竟請誰的君入誰的甕,又要把誰套在甕裡戲弄,是梁家說得清的嗎?還是他說了別人敢信?”
媞禎著笑,“誰曉得不會是梁家與石氏合氣聯手作的戲,就等著他們那些企圖叛變的魚兒跳呢。殺人嘛……必先誅心才痛快。”
心覺快意,兀自起身繞過薰香的銅爐。
“這些人既然是因利而聚,自然也會因利相惡,等群惡狗兩敗俱傷時,放出梁家販鹽的訊息和鐵證,到時梁家只會以為是十三舫背信棄義,勢必拖人下水,同歸於盡,而我們就憑捏住十三舫的關鍵罪證,自是歸順者,毀證留命,不順者,交證赴死,是非公道不過我們而已。”
“就連以後也不怕十三舫不聽話,被人捏住把柄,除了乖乖就範,還能做什麼,等我們替去了舊主,穩住腳跟,再把這些人換掉也不遲。”
媞禎伸手拿挑子撥了撥香灰,“總好過把十三舫成萬的金庫交給衙門要好,畢竟以後這是咱們的錢,賠進一個梁家足以。”
無論是一早蒐集各家藏匿私鹽的罪證,還是讓高琪套絡梁氏的票據單子,媞禎的目的從來不是讓洛陽群舫徹底滅亡。
而是將梁氏踢出,讓十三舫擁石氏為主。
曹邇立刻意會,“石家如此深明大義,誰不真心歸順,難不成他們是個愣頭青,敢去跟販夫走卒共度沉淪呢。”
媞禎敲了敲桌上的票據,“央挫,這個機會給你,別浪費了你高琪哥哥套過來的票據單子。”
這番細細密佈周全下去,得手之日盡在眼前,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好比‘雨後天青色,花草珠露生’自然而然有跡可循。
夜晚起了風,把雲霞吹得七零八散,窗前的一棵梧桐樹沙沙作響,連漫天的鴉雀也不安的拍打著翅膀,聚在一起旋成個渦飄來忽去。
那種驚慟最終化雨而下,水流如奔湧的浪花,急切嘈雜的蜿蜒而去。
近來少眠多夢,藉著雨聲媞禎難得好眠熟睡去,央挫見她安穩,又知道她喜歡吃永輝樓的牡丹餅,天一亮,先去買一鍋新出爐的糕餅孝敬。
正包好了揣懷裡,忽聽“譁”的一聲漫天的白紙如鵝毛大雪堆了一地,尚不知寫了什麼,只聞議論聲之鼎沸便知不可小覷,適才好奇拾了張瞧,瞬間駭住了心肝。
恰巧媞禎將將甦醒,臉上還帶睡意的惺忪感,因未梳洗打扮,由文鴛守在門口,倒是央挫一路急慌,乍時顧不得禮數等候,推了文鴛的阻攔就破門而入。
“姐姐……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