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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蓁宓的“新婚”之夜,被他人強取豪奪,心裡自是不痛快,這夫君不夫君的倒是其次,重要是丟面子才叫難堪。
於是為了找回面子,王府便接連上演了一系列“搶奪”大戰,點心、茶葉、食材和布料,只要是內務局分給媞禎的東西,王蓁宓都要一一搜刮。
一次兩次還成,次次都要當沒見見,首先文鴛就沒有這個好脾氣,氣得天天嘟囔著臉,一副苦恨仇深的模樣。
而媞禎呢,一心全撲在收床桌這件事上,這東西再在床上放幾天,遲早她胳膊不是胳膊,腰不是腰,身外之物算什麼,她自己小命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文繡聽她要收,也不明所以,“這桌找了半天才找來個合適的,姑娘真不要了?”
媞禎揉了揉腰肢,“放著妨礙,磕著還疼,挪了吧。”
文鴛心全不在此,還在為今天中午被搶走的燕窩生氣,“這桌子去留不過小事,外頭人搶咱們東西才是大事,姑娘多厲害的一個人,就這樣看著王寶林她逮著咱們東西薅!”
媞禎不以為然,“這才哪到哪兒,不是還沒搶房子嗎?”
越這樣文鴛越抖肩,“今搶鍋碗瓢盆,明離房子就不遠了!”
媞禎卻哄她,“丫頭你就放心吧,不著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讓你抽她耳光解氣成不成?”
文繡抿唇打趣,“你要真想幫姑娘,就去院裡大哭一場,怎麼委屈怎麼哭,你哭得越委屈,對姑娘越好。”
文鴛眉尖一動,更不懂了,媞禎引她到裡屋笑,“瞧見那個橡木盒子沒,裡面有身胭脂紅的海棠螺紋紗衣,你穿上看看好不好看,好看的話就出去轉轉吧。”
文繡便笑著攆她,“快穿上瞧瞧,穿上了咱們去內務局拿府裡賬目本子,姑娘還等著呢。”
話說王蓁宓入府已有五日,這五日,滿打滿算就見過溫鈺兩面,一面是她進府早會,一面是當天晚上。
現在想想還氣,她好不容易打扮妥了,半道人就為了做做表面功夫,回頭直奔霽月望湘臺去。
一時消停不了,遛一遭院子,看著嫣紅奪目一片花都恨不得拔個乾淨。
“好好的花園什麼都沒有,盡是些石榴樹,這大把大把的紅花襯著大把大把的綠葉,大紅配大綠,真是俗氣。”
麗馨打量著笑,“聽府里人講,這些是濟陰王特地為王妃栽植的,取自石榴諧音“石劉”之意,寓在情誼圓滿。”
王蓁宓聽了胸口一滯,咬牙切齒的攥了袖口,“殿下可真是情深義重吶,熬了兩年還不夠膩歪,天天去找。”
麗馨不覺得有什麼要緊,依言對她多有開導,“明眼裡這石氏也是殿下第一個女人,心裡難免多些感情,就憑她先入為主才得意了幾天。”
她攬了手臂一搖,“可殿下對您不也是溫溫和和的。”
王蓁宓有些消沉,“殿下是溫和,溫和得像是一座觀音像,明明近在咫尺,卻彷彿隔著一座山遠,溫和得讓人摸不得,碰不得。既不會說話,也不會碰我,這哪裡像是尋常夫妻的樣子,瞧他是故意的。”
若說不親近,倒也在情理之中,王蓁宓是王家的女兒,受皇帝欽點,一時有介懷並不奇怪。
麗馨想到這裡,也只能安慰人,“夫妻總要慢慢相處的。”
“更我想跟他相處有什麼用?昨天我去請殿下,管彤怎麼說?他說殿下忙於政務,不得空,結果轉頭趙美人和胡美人就看見了殿下在忙著給石氏搭鞦韆,這叫政務?”
說得正怒,文繡文鴛偏偏恰巧從她們身邊經過,視線立刻被文鴛那明晃晃的衣裳吸去了目光,登時叫她們停下。
文繡文鴛互看一眼,按著禮數請了安,沒得挺直腰板,遠處的王蓁宓就跺著雙足,憤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