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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風姿玉色,猶如天山的雪蓮,清潤中透著清澈。
她想遞過手,那人卻隔衣扶了她的腕,輕輕攙她起身,“怪我沒看道,害姑娘跌了一跤,可有受傷?”
毓嬛搖搖頭,手指揉著裙角,心裡一跳一跳的,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再看人一眼,遠處就有個嬌俏的聲音從迴廊傳來。
文鴛舀個禮,“殿下,下面的人把茶給錯了,那是陳時的雪頂含翠,這盒是新茶,今個舅老爺帶來的東西多,一不仔細就攙一塊了。”
溫鈺接過她手上的茶葉,“好在你激靈,不然一回泡出來,大家嚐了該不盡興了。”
聽人誇她,文鴛高興的挺了挺脖子,轉眼間還有微弱的身影涼在一邊,心裡也嘀咕。
便蹙了眉,“三姑娘怎麼在這兒,方才奴婢聽人說薛姨娘已經進香蘭院了,姑娘也收拾收拾,不一會就要開飯了。”
溫鈺跟毓嬛面面相覷,“你是媞禎的妹妹?”
毓嬛眼光微閃,還是文鴛嘴快先接了話,“三姑娘生母是薛姨娘,不過是咱們姑娘的庶妹罷了。”
這樣的出身被說出來,毓嬛頓時矮了一半。
庶出真是她一生的痛處,她姨娘上位的手段不光彩,趁著石父醉酒才大了肚子納進房,她雖是姑娘,卻不是在父親期盼出生的姑娘,別說跟媞禎比,就是二房家的遺孤毓姚,石家的養子石慎,她都不如。
瞬間灰敗了臉色,連眼睛都不敢抬。
溫鈺只微微一笑,“有志者,只在於能力大小,而不在於嫡庶之別。”又安慰她,“馬上快開飯了,去見過你姨娘過來,嚐嚐今年的雪頂含翠好不好。”
毓嬛站在臺階上,暖風吹的她心肝滾燙,聽他說了這些,鼻子一陣酸楚,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安慰她。
文鴛嘟著嘴,斜斜揶了人一眼,便跟著溫鈺身後,往合榮堂方向去。
此時前廳宴會氣息正濃,霍舅父跟石父各坐高堂一邊,等溫鈺拿著泡好的茶進來,霍舅父的眼神才從剛才的犀利變得溫和。
他抿了口茶湯,看倆個小年輕坐在一塊,嘴邊就不由自主抿出笑,“瞧瞧兩個多齊全的孩子,美貌相當才能算一對璧人,這可才是天定的緣分。”
忽然往一邊彈了眼,“倒是有些人,年輕時候沒本事,老了老了眼光更不行,差點把一對好鴛鴦給打了。”
崔舅媽拿手肘頂他,眼睛眯了一半,顯瑀抿嘴笑,媞禎在一旁跟霍舅父努嘴,這才沒有繼續嗔怪下去。
石父面上不光彩,搓了搓手,給霍舅父續了杯茶,“我瞧兩個孩子也正好,媞禎早就到了年紀,這些年我一直拿她當孩子,從來沒過許嫁誰,這緣分自己找上來更好。”
石慎雖是對妹妹的婚事不滿,但到底父親開口應了,他也沒什麼理講,只能尋思點別的,“皇帝既然給了媞禎冊封,那婚期定在何時?我原是以為自個聽漏了,後來託人打探,怎麼說沒有賜婚的旨意?”
這一茬是說到了點上,媞禎的名分是按照溫鈺已婚妻子的身份給的,自然只有冊禮,而沒有婚禮,甚至殿中部連六禮都不曾備下。
霍舅父清了清口,“是吶?哪兒有成親不給婚期的,還不知道這宮裡成親的道道呢。”
媞禎心裡頭明白這是哥哥在鋸臺子,不等溫鈺合盤交代,她就先搶了話。
“舅舅、爹爹您們不知,我早前交代給殿下,咱們家的名號不能輕易招搖,沒有安陽石氏這個名頭傍身,那出身就是問題,所以我和殿下商量就按婦妻求誥,也省了其餘的麻煩。”
她眨著眼睛看溫鈺,“不過就是個婚禮,哪怕皇室的殿中部不來操辦,咱們自己家也是一樣,少了規矩的拘束,也多了親切和平淡。”
聽她這樣說,他心裡一陣陣甜上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