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媞禎那頭睡到到午時才起來,到底昨夜那些酒她是真喝了,也是真醉得稀裡糊塗。
文鴛繫好床簾,端了一杯水給她,“您可睡醒了,昨兒可喝太多了,從沒見您睡的這麼沉過。”
媞禎就著杯子喝了一口,又接來毛巾擦著臉,“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酒都餵我嘴邊了,就是要我醉,能不喝嘛。”
文鴛眉頭一皺,“您知道您還喝。”
媞禎用手指點著她的頭,“所以說你是小丫頭,不懂得——生活情趣。”
文鴛砸吧不出姑娘的意思,繼續虎頭虎腦的揉手巾,只聽外間珠簾吧嗒一響,文繡揣著手點著蓮花步進來。
她蹲個身,“姑娘,老宅子那兒傳來信過來了。”
媞禎一臉漫然,腳底趿鞋下了地,“不打緊,我心中有數,先得沉住氣再說。”
文繡卻道:“這倒真不用沉氣兒了,老爺把您跟殿下的事認了,就今早的事,是殿下自個求下來的。”
媞禎訥訥的抬起頭,扶頭奇思了一會,還沒想出解鈴之法,解鈴人就跨進了屋裡。
溫鈺訕訕一笑,拿著食盒讓文繡擺盤,蹭步到媞禎身邊坐下,環起她的手。
“還賴著被窩呢,可巧你醒了,要是晚一步,這壺羊乳甜茶我就自個喝了。”
媞禎歪頭一扶,“你還是自個喝吧,我怕你再使壞,叫我喝暈頭。”說罷,意有所指地瞧了他一眼。
溫鈺解嘲地點頭,復又一笑,“不再會了,這壺羊乳甜茶是岳父叫人熬的,早早叫我帶來,給你喝了消氣的。”
他嗓音輕柔細膩,“咱們終於是大大方方的夫妻了。”
聽他這樣說,媞禎心裡弼弼跳動,一時好奇又起,“你跟我爹爹說了什麼?”
溫鈺伸手幫她理著頭髮,“我就說小鷹大了該自個飛去了。”
指頭順著髮絲滑到肩膀,溫熱的揉捏著,“我不敢說十分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想活成什麼樣子,天空本來就是你的路。”
媞禎怔怔望著他,任又他牽引著自己的手揉進他的手心。
“所以我爹爹就同意了?”
“他希望你飛得快樂,別忘了自個老窩就成。”
溫鈺一時溫情感懷,“在岳父心裡,你的安危遠比安陽石氏這個頭銜更重要,他不怕你棋差一招把安陽石氏牽連,他只怕安陽石氏牽連了你,他很想保護你,卻總是不如人意,他用錯了法子,但他依然很愛你。”
“有這麼好的父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所以,我捨不得你們父女鬧官司,這世界美滿的親情太難得了。”
說到這裡,他是羨慕她的,因為她所擁有的,一直都是自己缺失的。
或許就是因為自己缺失了一部分情感,所以她對他有著本能的吸引力,又因為她跟自己身世相似,磨礪相同,所以他總是很憐惜她。
他總是希望,他愛的姑娘要一輩子把頭昂起來,絕對不能重蹈自己的覆轍,過得那麼委屈。
媞禎摸了摸他的眼,“這話,倒像是變著法罵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溫鈺嗯了聲,“我瞧是有些。”
媞禎摟著他的胳膊,緩緩一靠,“那沒法子,我這個人本來就難伺候。”
他抵著她的頭,“再難伺候,我也愛伺候,你要是高興,上天摘星星我也樂意。”
她張開雙臂箍著他,他也摸著她的腦袋,“先嚐嘗甜茶,不然就冷了。”
媞禎說好,倆人一前一後牽引到桌前,文繡將茶湯個各乘了一碗,涼的溫度剛好,媞禎淺淺抿了一口,確實是小時候的滋味。
這一番曖昧情致,引得文繡和文鴛面面相覷,齊齊轉身欲退,剛邁幾步路,可巧跟曹邇接上了頭,說是要進去交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