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離隙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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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殿下呢。”
“你以為我告訴他,他的態度就會改變嗎?”
毫無疑問,溫鈺是狂風暴雨裡吹出的一抹春風,他豁達堅忍,有著無數美好的品行和教養。可這些美好的品行和教養在滋養他同時,也是他面對權利最大的拖累。那些播弄權力的陰謀家,他們的勤奮,在於他們的鬥爭手腕和道德底線不會存在下限,他們更懂的用拙身謀權,以各種極致的方法去謀取勝利的喜悅!
然而,溫鈺堪不破這個道理。
他們現在就像掛在一跟繩子上的雙頭鈴,靠繩子的牽引保持平衡,稍有不慎就會墜地。
岌岌可危的關係,所以她到底該怎樣抉擇,是虎狼屯於階陛,還尚談因果?
還是繼續乘勢而擊?
這夜,溫鈺輾轉在螺犀街賑災未眠,她也在床上翻來覆去沒睡。
次日黎明,一駕馬車孤獨地倘佯在道路正中,彷彿漫無目的的一葉小舟,任風雨由著性子摧殘顛簸。
彼時天街正下著毛毛細雨,一夜的醞釀,已將餘火徹底熄滅,初露雲尾的光如一線照在潮溼的地上,牆內是無處不在的難民,大人拖著孩子,填塞滿了每一個角落。
媞禎緩緩下車,溫鈺正在一間帳前布粥,她舒展著兩袖,想跟他和好,拿起湯勺去舀粥,哪想他一手從她手裡奪下,遞給管彤,“你去那邊佈施。”
他抬起眼望她,沉沉的眸子裡滿布陰雲,有些話不必說,她已經知道結果了。
兩手空空的尷尬,頓時生怯,怕他一直怨恨。她想續柴火被炊事劫下,想翻藥箱被大夫呵止,就是想坐一會兒也會有人拿走她的凳子。
橫橫豎豎她乾站在一邊是個多餘的人。
正好周宜水跟幾個衙役挑了兩桶水回來,見媞禎在一邊手足無措,快步上前,趁機嘲笑一把,“真難得啊,從前都是人家追著你屁股後面跑,怎麼今兒你上趕著追,人家還不理你呢?”
“吵架了?打架了?還是……你趁人家上茅房的時候,拿爆竹把人家給炸氣了?”
他笑得岔氣,一個勁兒嗟嘆。
“嘖嘖……多可憐啊,你也有被甩的時候。”
他大呼小叫,媞禎尷尬不已,終於忍不住掬了一捧水朝他潑過去,“去你個蓬頭鬼!”
他靈活地避開了,勻了半天氣,“可仔細些吧!昨兒南陽王向陛下舉薦小殿下去接虎豹騎的班,我瞧陛下的臉色比前街口炸裂的獅子腦袋還難看。”
媞禎自顧自道:“這事我聽了。”
他望著天空倆手叉腰,“這段時間南陽王跟小殿下走得那麼近乎,果真沒憋出什麼好屁,瞧這場仗多慘。不過……我卻有個好訊息給你。”
看他笑的得意,她轉頭計較了下,“是嗎……什麼好訊息?”
他說了聲“鄒忌平”,便嘶的比了個刀劃首,“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他的命,正好昨兒碰見趕巧了!”
媞禎當即倒噎了口氣兒,“你殺了他?!”
他說差不多,“我特地讓高琪在刀上粹了毒,咔咔兩下,白刀子進紅刀子,就是不死也得少半條命。”
“天雷挨劈的混蛋!”她將身子前傾,冷眼瞪著他,“你這樣做讓我怎麼辦,讓他怎麼辦!你知不知道他……他”
媞禎被他氣暈了,積蓄良久的悲憤如陰翳出岫,見要脫口而出,忙堵上嘴,她可答應過沈望舒不能夠洩密。
一口氣憋在丹田,脖子上的青筋突兀地梗著。
周宜水被她大嗓門子嚇一跳,越發瞧她面色不對勁,問她怎麼了,她也答不出個所以然。
左右誰都沒錯,就她一個人夾在真相中間,她根本怨不得他犯渾。
餘幸的是鍾老先生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