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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之前謝識還會覺得疑惑,為什麼徐初簷會收到這麼一張紙條。但是現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腦海里止不住的回想剛剛那位金主說的話,剛平復的心緒又被徹底攪亂了。
按理說他應該沒有任何反應才對,即便和那麼多人篤定地說出自己和徐初簷的關係,但他清楚的知道都是假的。他自認為用這樣的心態就能夠在這一段關係結束的時候抽身離開,但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已經邁錯了步子。
這麼多年漫長的歲月中,他獨自一個人走過來,唯一能夠掀起他一絲波瀾的,只有徐初簷。
就比如現在這一張紙條,就挑撥到了他心裡的那根弦。
而徐初簷並沒有想太多,將紙條疊好放在桌子上,喝了口白水說:「他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他在門外沒有聽完整全部的談話內容,但基本上能夠想到那金主都說了些什麼,他問謝識只是想知道對方是否對自己坦誠相待。
在之前幾次的相處中,他明明就能夠感受到謝識是還喜歡自己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縮著頭不說出來,每次都在乎得不行,但是就是死犟著不說出來。
這和很多年前有什麼說什麼的謝識不一樣,他感覺謝識在這幾年裡變了很多。徐初簷意識到可能是他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句問話讓本來思緒混亂的謝識莫名地有些不舒服,為什麼徐初簷能夠旁若無人的將小紙條擺在自己面前,還能夠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淡淡地說:「沒什麼。」
殊不知謝識緊盯著紙條的樣子被徐初簷抓了個正著,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明明視線已經長在了紙條上但是依舊嘴硬的謝識,緩緩地點點頭,將桌上的紙條重新揣回兜裡,說:「那我們回片場準備下一幕吧。」
原本以為對方會窮追不捨的繼續問下去,謝識連託詞都已經想好了。誰知徐初簷話音落了只是淡淡地起身,並且將桌上的紙條拿了起來。
他呆愣的看著這一切,整個人都傻眼了。想起之前那個金主說的那句半真半假的忠告,謝識心裡又是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輕聲應了一句就隨著徐初簷下了車。
下午的戲是一場重頭戲,原舟撞破了哥哥的戀情,也明白了自己對哥哥的非分之想。在嫉妒心以及對哥哥扭曲的愛的驅動下,他深夜將杜哲飾演的裴思衡約了出來,談判不成後失手殺了裴思衡。
謝識補好妝的時候,整個片場就開始布雨。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整個天空都陰沉了幾分。
正直入冬的時節,片場因為布雨氣溫又下降了幾度,謝識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站在屋簷下,就已經感受到了徹骨的冰冷。
現場的一切準備就緒,謝識緩慢走進人工雨裡。頃刻間白色的襯衣被打濕,貼在謝識單薄的身體上。
而杜哲站在樹下,比起沒有遮擋物直接淋雨的謝識,他的境況明顯就要好些。導演一聲令下,開始了拍攝。
這一段拍攝並不順利,甚至比之前杜哲不在狀態那一次還要嚴重。重頭戲中的兩個主演都入不了戲,尤其是謝識,臺此準備得倒是十分充沛,只是情感一直投入不進去,看上去像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演繹故事。
此時片場的氣氛開始有些緊張,謝識的耳朵都凍紅了,說話的時候吐出的寒氣縈繞在眼前。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在狀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改正。
於是他越來越急,急於馬上過這一條,於是搭戲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
導演站在取景器,臉越來越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倒黴,選的幾個演員除了徐初簷穩定發揮以外,全部演技紛紛掉線。
他喊了一聲停,對著雨幕中的兩個人說:「你們去休息一下,調整好情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