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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乘著火車離去的妻子,她的烹任手藝和她的大腿,她日益興旺的律師事業(依此次序),一半在想著發生在上個星期五的事。那天,有人用迷你烏茲衝鋒槍殺害了兩名青少年毒品販子,他們死在離分局總部後面不到八十碼的僻靜地方。
〃長官,您不是警察嗎?先生,我記得你去年來過這裡,把我們三個人帶去提供證詞,還給我們倒了咖啡;而當我們無法指認諾曼那個長著兔唇的瘋狂傢伙的身份時,您還大發脾氣哩!〃
盧科當時笑了一笑,說甚至連她的名字他都還記得。不僅因為他是個爵士音樂迷,對於他來說,貝西·史密斯就相當於爵士樂女歌手比莉·荷莉黛,而且還因為他讀過愛德華,阿爾比的劇本《貝西·史密斯之死》。
〃您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這一些貝西以前都聽說過。接著,她告訴他有小女孩子倒在廁所裡,也許她已經死了,但也許她那年輕瘦弱的身體還有可能甦醒過來。盧科快步奔下臺階。即使他發現她已經沒了脈搏,四肢冰涼,他仍還跪下身去,撬開那女孩子的下巴,對她實施口對口的人工呼吸,
全然不顧吐出的穢物,不顧死人的臭味。當兩名身穿制服的市北警察來到現場的時候,他仍然跪在地上,兩個手指捏著她那纖細的手腕,要搞清她確已死亡,直到第十四分局巡邏監督處的警官趕到時他才直起身來。中央火車站就在那個分局管區範圍以內。那位警官名叫尤金·活頓,他已經到了值班的最後一個小時,因此根據紐約警察局的規矩成了〃犯罪現場監督〃。
這說明那位愛爾蘭血統的警官原本十分英俊的臉上為什麼露出了懊惱的精色。
等到盧科回到兇殺組上班的時候,那個至今身份不明,因此被非正式地稱作〃身份不詳者〃的女孩子的屍體已經被照過相,草草地作了檢查,被一個呼吸裡充滿威士忌酒味的中年醫生宣佈為死亡。她被蒙上臉,抬上擔架,推過急急忙忙趕火車。無暇旁顧的旅客,由一輛救護車送到了東28街口第一大街上的貝爾維醫院。到了那裡,尤其金·活頓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屍參謀人員的心目中是個英雄般的人物,就是在戰場上工作的人員那裡也還勉強夠格的。
他的辦公室區由許多辦公室組成,不像個大雜院,有著自己的保安室、作戰室、簡報室以及通訊室。只有拿著一張特別的塑膠卡片,並且知道使用哪幾把鑰匙,那幾個鋼板的安全門才會〃鏘〃地一聲開啟;即使在那個時候,布朗洛夫人辦公室的門總是開著的,要是她不熟悉你的臉並且認為你有資格進來,你就會看到某個彬彬有禮的小夥子或者漂亮迷人的女孩子走上前來,言行謹慎卻又堅決地擋住你的去路,搞清楚你是誰,你為什麼到這裡來。因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致命的行業。這裡是戴維·賈丁的現實世界,你在這裡永遠不會發現他的腦子是空蕩蕩的,永遠看不到他是不穿褲子的。
下午三點鐘,當賈丁坐在他在倫敦的辦公桌後面,心平氣和地讓他假裝非常端莊的蘇格蘭秘書希瑟取來帕布羅·恩維加多、法比奧、奧喬亞,以及其他一些富有得令人害怕的哥倫比亞公民的檔案的時候,在紐約市是上午十點鐘。第十四警察分局,也稱南市中心區,正忙著處理昨晚抓來的罪犯,處理昨晚、上個星期以及上個月留下來的犯罪案子,還要趕緊準備新的一天的工作——包括回答、調查、逮捕、出庭、管理,還要不斷地拼命搞清楚,吃了對面快餐店送來的各式各樣的披薩和五香牛肉麵包,到今天誰已經付了錢,誰還沒有付錢。還有咖啡。許多咖啡似乎濺在夜班人員審訊時所作的記錄上面了。
兇殺組的警官艾迪·盧科正受到失蹤人員組的探員吉米·加西亞的刁難。他向全國各地的警察部門發出了〃失蹤人口緊急通報〃,瞭解他們那裡是否有個〃姓名不詳者〃的女人或女孩子被列人失蹤人口名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