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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纓心想這是不是想要瞌睡,老天爺就送來了軟綿綿的枕頭,面上卻是不顯出任何異常,勉為其難地應了一聲:「那就這樣吧。」
「欸,多謝主子體恤。」趙無庸如今稱呼也變了,往常喊姑娘喊得多,太子把姚纓往西山一帶,立馬就改口主子了。
西山地盤太大,周遭零零散散分佈了好幾個村落,趙無庸領著車馬去到最近的一個,有村人出來迎接,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大院落門前。
趙無庸掀開車門,扶著姚纓下來,姚纓立在門口打量面前的院子。
院牆很高,門口大敞,裡頭院子瞧著不小,一眼望進去,紅牆灰瓦的房子佔地也不小,不像村戶之家,更像殷實富紳住的地方。
姚纓跨過門檻,邊走邊打量,半開玩笑道:「這該不會是太子購置的別院吧?」
趙無庸笑笑不說破:「總歸是個歇腳地方,怠慢不到主子。」
不承認,也不否認。
趙無庸將姚纓帶到裡頭敞亮的廂房就撤出來了,屋子裡應有盡有,譙氏和玲瓏稍微收拾了一下,沒費什麼勁。
姚纓坐在靠窗的榻上,半開著窗往外看,譙氏給湯婆子灌了熱水就塞她懷裡捂著:「這天涼,還是關著吧,仔細凍著了。」
來的時候,天黑了一半,這會兒幾乎全黑,姚纓點了點頭,就讓譙氏關了窗。
膳房的食材備得足,玲瓏做菜也快,一臉的笑意:「可惜來不及了,不然燉個雞湯,喝著更舒服。」
譙氏:「那就明兒一早弄,我瞧著那邊圍了好幾隻雞,下蛋的別動,算了,你也認不得,還是我去抓吧。」
照顧姚纓這等頭好大事兒,譙氏自詡沒誰比自己更周到。
姚纓離了太子,得到短暫的自由,不用虛與委蛇,心裡也高興,吃著可口的飯菜,盈盈淺笑,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更久一點。
不比姚纓的舒坦,趙無庸提著燈籠去了趟村正家裡,密談了許久,過了三更才蹣跚而回。
見他回了,門房立馬落鎖,趙無庸把人招來小聲問了幾句,就讓人回屋歇著了,自己在垂花門口徘徊了一陣,望著院那頭燈火熄了,這才踱步回了房。
翌日,趙無庸又起了個早,去檢視道路清除的進展,走前依然跟門房交代了幾句,如無必要,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也不準讓人出去。
「大人您放心,小的就是拼了這條小命也要給您守住這門。」門房馬屁拍得太過,趙無庸瞪了他一眼,懶得再看。
這邊譙氏也沒閒著,燉了滿滿一鍋雞湯,舀出來一大碗讓玲瓏給趙無庸送去,玲瓏撲了個空,也慣會做人情,把雞湯留給趙無庸身邊的小卒分了。
聽到趙無庸出門了,姚纓不覺得奇怪,她是不急的,可趙無庸就不一樣了,太子身邊的位子,眼紅的不少,稍一不甚,被人搶了先機就不妙了。
「糖喲,棗喲,八寶喲————」
姚纓忽然聽到一聲洪亮的高音,像是破空而來,隔著幾道院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好奇了起來。
玲瓏生長在市井,對這種叫賣聲特別熟悉,興致盎然地解釋:「這是走貨郎挑著擔子,沿街串鄉地賣貨,就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聽口音不像是北方人。」
豈止不像,譙氏沉默下來,再仔細聽個幾聲,倒有點嶺南人的講話腔調,又似乎有意遮掩,不是那麼明顯。
譙氏能聽出來,姚纓也能,吃完了一碗雞湯麵,就把玲瓏打發了。
關上門,那吆喝聲還在外頭,像是不曾走遠,譙氏再三思量,對著姚纓道:「不若我出去瞧瞧,要真是那邊來的,淘幾個小物件,也是不錯的。」
姚纓點頭,想到自己幼時最愛玩的九連環,若有的話,要譙氏買一個。
譙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