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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國,南山,無極道觀。
“不要,住手,啊。”
空曠的無心殿裡,夏沫再一次從噩夢中醒來,豆大般的汗珠佈滿額頭。
“呼,呼。”夏沫深呼了兩口,撫摸著胸口,平復下剛被嚇壞的小心臟,“該死,這噩夢近來為何愈發頻繁。”
“看來最近是有點虛了,一虛毀所有,得搞點東西補補。”夏沫邊說邊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嘴角掛著壞笑,回想著前些日子從土地廟裡順來的貢品。
道觀清修,平日裡幾乎見不上葷腥,日常生活大都是自己耕耘所得。
加之觀裡就夏沫師徒二人,夏沫師尊平時又神出鬼沒幾乎不在觀裡,一向靠天收的夏沫自然又讓觀裡的耕耘荒廢了諸多。
說是三天餓九頓那有些誇張,但要說老鼠來了都搖頭那卻是真的。
回想起在道觀的這十幾年,雖然清苦,夏沫倒也活的自在。
師尊常年雲遊,自懂事起,夏沫便過上了自給自足的生活,只不過這山前山後都盡數遭過殃。
蛇鼠蟲蛙,禽蚓魚蝦,只要被夏沫看到,絕對活不過當晚。
雖然觀內的耕耘勉強可以飽腹,可哪有這些現成的牙祭香呢不是?
閒來無事就去附近的土地廟裡順順貢品,吃飽喝足後,還把其他廟裡的女神像擺在土地公公面前,還美其曰,“都是定數,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吶。”
小聲嘀咕完,夏沫起身走向旁邊的水盆,邊走邊脫下被汗水浸溼的衣衫,慢慢擦拭著有些發粘的軀體。
該說不說,夏沫雖然有些邋遢,甚至還有些猥瑣,但一副皮囊還真是有點東西,不僅有,還有點多。
中等偏瘦的身材顯得格外精神,細狹略長的肌肉談不上粗暴卻曲線優美。
步履穩健,雙臂有力,青筋微微凸起,淺埋在光滑細膩的肌膚下。
往上看,五官端正,稜角分明,一雙丹鳳眼不算好看,卻異常明亮。
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嘴角時常上揚,給人一種猥瑣又陰險的味道。
“也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傢什麼時候回來,這一走快半年了都。”
不知是不是被噩夢嚇的反常,夏沫破天荒的唸叨起師尊一回。
……
擦拭完身體,夏沫換了一件青色道袍,頭頂束了一個髮髻。
抬頭望了望窗外,東方已出現魚肚白,正準備早練,離老遠就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一刻鐘,傳功殿。”
老者寡言少語,不怒自威,雖然僅有六個字,卻讓夏沫心虛了不少。
“知道了,師尊。”夏沫對這老者可謂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老者雖平日不語,卻也極度寵溺這個孽徒,包括夏沫從土地廟裡經常順貢品的混事也裝著不知道。
恨的是,寵溺歸寵溺,一旦夏沫落下的清修的章程,待老者回來後他便要接受非人的“文武二治”。
文治還能接受,武治就比較耐人尋味了。像什麼以身試毒、嘗百草、和五毒同居等等。
試毒歸試毒,不過老者每次都會守在夏沫身邊以防不測。
用老者的話說,“行走江湖,識毒務者為命傑。”
不過用夏沫的話說,“師尊搓的丹藥,狗見了都搖頭;師尊化的符水,他自己都不敢喝。”
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夏沫是這樣認為,而且是十幾年如一日的認為。
二人雖以師徒相稱,可在夏沫心中早已把老者當做至親一般。
在夏沫的印象裡,老者沒有親屬,作為他唯一的弟子,也是老者多年前不知道從哪個山澗地頭撿回來的。
“每次回來都是傳功殿,也不見親自傳我那兩門高階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