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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個機會?年輕人,我們廠不生產這東西。回去領導要開你?換我也差不多,跟了兩年,標書都沒趕上趟。我們廠有一小子標書上少蓋了一個章,被我打斷了一條腿,在家趴著呢,要是敢漏了標書,哼哼。小同志,這招標公司、紀委、基建、採購、工程都在這呢,本來我以為他們誰有問題,正準備藉此搞個整風運動呢!好嘛,為了你一個失誤,浪費了我們大家時間不說,還想讓我們大夥犯錯誤,你這不是坑人嗎?行了,回去吧,告訴你們領導,以後可不能再幹這種缺德事了。”
吳迪聽的哈哈大笑,問道:
“還真把業務員的腿打折了?”
“可不是。那年老王自己兒子投標忘蓋個章,本來談好的專案,愣被對手咬丟了,七個多億啊!一串的人都受了處分,他兒子作為直接責任人被他打斷了一條腿,他老婆為這事鬧離婚都鬧了半年。”
“我靠,老王好同志啊。”
“這兩年罵老王的人也多,說什麼的都有,可人無完人,要是沒老王,這廠子多半早垮了。”
週四核對了價格,吳迪就讓趙浩然封標了,週五的開標波瀾不驚,就是召集廠家唸了一下價格,連展示企業的機會都沒給。不出所料,控制外那兩家的總價報在了三二六上,最後均價一九六萬。
下午就來通知讓去拿中標通知書,吳迪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來了,一九八萬,扣去拿貨,費用、稅費、質保,到手六十萬,相當於他幹好幾年了。
歐家一直沒有訊息,他有點擔心,可硬是忍著沒打電話。算著再有一個多月就能收到二機廠的錢,該考慮考慮買個磚硯了。錢不夠用,極度的不夠,尤其是他惦記上了靠山屯那些孩子,還有盧校長老兩口。
不知道為什麼,吳迪有些牴觸使用無字天書去做專案,可能是在那上邊顯示的太紅果果,也可能是歐豆豆的事讓他有點害怕。他怕長此以往,他會失去做業務那種熱情,每次都直奔主題,會失去很多樂趣,很多朋友,長此以往,沒有了天書,他將失去生存的能力。可是,他需要錢啊。
這幾個專案也就算了,以後決不能濫用天書的能力,須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週末潘家園人格外的多,吳迪有點後悔,應該先上琉璃廠摸一下底再說。週末潘家園是允許擺地攤的,很多包袱齋上的東西就是吳迪這個菜鳥也能一眼看出是假的來。殊不知,人家針對的目標是那種似懂非懂、存心撿漏的愛好者,他這種菜鳥,反而是最不好騙的一種,因為他們往往擁有無產階級敢於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的優良品質。
路邊還有幾個賣活物的,一般都是那種怪頭怪腦的甲魚,配上個河道清淤、魚塘翻新的故事,就整出一段千年王八萬年龜的傳說,吳迪不知道東西叫什麼名字,不過他一看外形就覺得可怕,用潮點的話講,那不是他的菜。
轉來轉去,來到一古香古色的店面門前,一抬頭,明堂齋,呵呵,這不是穩壓罐他們家店嗎?因為跟他賣的裝置有關,吳迪對穩壓罐這個名詞特別的敏感,再加上明堂兩字也比較響亮,他們趙經理就經常愛整一句,搞什麼名堂!兩者結合,想忘也難。隨便轉轉也能轉到這兒,看來真是有緣啊。
相比街上的人流,店裡要清淨的多,但也有三四波人在看貨,但相對於近百平米的店面來說,就顯得有點冷清了。
吳迪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角落裡看報紙的溫亞儒,主要是他那鬍子太顯眼。溫亞儒抬眼看了一下,就接著和報紙較勁去了,顯然沒有認出他來,或許早忘到腦後也有可能。
一個夥計匆匆跑過來,招呼了一句,又匆忙的去招呼他的那群老外客戶去了。看著幾個夥計都忙著,正合了吳迪的心意,他買東西,最煩身邊有個人在不停的唧唧歪歪,更何況今天只是來看看。
吳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