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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杳不接,低聲道:「…不吉利你還要搞,你不是說你身體好得很。」
「你少咒老子!立遺囑又不是要死了,老子十幾年前就立了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林繼芳又急了。
「…那你又要說不吉利。」孟杳繼續頂嘴。
她現在又說車軲轆話似的跟林繼芳爭來爭去,完全沒有意義,但就是要說,好像這樣就能發洩掉心頭堵著的那一股氣。
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該向誰問責的一股氣。
林繼芳卻沒有鬥志昂揚地接她的招,她把檔案袋「啪」一聲撂在桌上,罵罵咧咧地進屋了。
霸佔孟杳的臥室,毫不客氣地鎖門。
孟杳最終也沒有仔細看一看那個遺囑上到底寫了什麼,只是拿到書房收好,又坐到電腦前,開始填晉升答辯的表。
再不開始準備材料的話,項主任可能真的會追殺她。
壁掛的鐘走過兩個點,孟杳終於寫完述職材料。
還要做 ppt,她盯著項主任各處搜刮來的往屆成功範本,再擠不出一滴工作熱情。
盯著白牆彷徨了一會兒,開啟手機,群裡果然正熱鬧。
江何裴澈他們有個群,四五個人,都是常在一塊兒玩的朋友,孟杳和江序臨屬於長期潛水成員。這群成員流動還不太穩定,主要歸功於沈趨庭,他每交一個女朋友都非常大方地把人家拉進來,要是分了,人姑娘也煩這種髒東西,自己就退了。
也碰到過一兩個一時想不開要糾纏的,群主裴澈看見,順手就踢出去,然後修改群公告——「本群不具備升堂功能,請某些人遵紀守法、自行了斷」。
「某些人」沈趨庭孽債不少,遵紀守法是從沒學會過。
現在胡開爾進了群,成員構成似乎有了穩定下來的希望。
這會兒胡開爾在群裡問有沒有人打麻將,可沒什麼人應和。
也不怪他們,胡開爾搓得一手好麻,江何裴澈那點兒技術在她面前壓根不夠看,常常被她嫌棄得跟孫子一樣。
胡大小姐找不到麻友,心情不爽,挨個兒教訓——
裴澈,你不是奧賽金牌嗎,為什麼打牌那麼爛,算牌比算數還難嗎?
江何,你有沒有很會打麻將的前女友,能不能求回來平衡一下你的衰氣?
雷卡,abc 就可以擺爛嗎?麻將都不會打,你對得起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嗎?
三人似是習慣了被她挖苦,都裝死不出聲。
胡開爾那邊也熄火了,大概是去找沈趨庭直接發飆了。
孟杳看著手機螢幕發笑,然後難得冒泡,胡開爾:[還打嗎?]
胡開爾滿血復活,好幾個感嘆號戳過來說打打打!
孟杳不知她牌技深淺,只聽說裴澈和江何都被她殺得一點兒脾氣沒有,於是先打一劑預防針:[我技術一般,你別嫌棄。]
胡開爾直接發語音過來,一把爽颯的嗓音捏起來,哄小孩似的:「你可愛,打得爛我也不嫌棄!」
孟杳渾身一抖,感覺胡開爾必然是上了牌桌就翻臉的那種人。
她起身到臥室門口聽了聽動靜,林繼芳大概已經睡熟,便沒去吵她,拎上車鑰匙就出了門。
胡開爾在東大那邊開了家集合店,把咖啡廳、清吧和書店結合在一起,叫「不在乎吧」,在網上還挺火。不過一樓的顧客風雅地喝咖啡看書時,大概想不到老闆正在二樓牌桌上推推碰碰大殺四方。
孟杳跟著導航開到地方,剛停好車往店裡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孟杳孟杳孟杳!」沈趨庭一邊喊她一邊從後邊跟上來。
孟杳停下腳步,看見他身後的江何,穿一件灰色衛衣,黑色棒球帽遮住大半張臉,光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