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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杳終究沒問,之前好幾次聊到自己的丈夫,莫嘉禾的態度已經不悲不喜。
結婚就像上班,她是實習轉正的員工,邵則是個知根知底的老東家。
她看得這樣開,孟杳也不想再多話,徒增困擾。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莫嘉禾聽孟杳聲音不對,先掛了電話,要她好好休息。
合上電腦,孟杳一陣暈眩。
她也不逞強,又泡了一袋感冒靈喝下,乖乖地鑽進被窩睡覺。
可夏天的感冒總是不容易好。
一邊知道要捂著,不能著涼,一邊又熱得實在受不了,睡得迷迷瞪瞪的時候自己摸到遙控開了空調,半夜還蹬掉了被子。
第二天,感冒變本加厲。孟杳兩隻鼻孔都不通氣兒了,外賣點了份白粥,吃兩口又蒙頭睡了一天。
江何是在第三天才知道孟杳感冒的。
次日就是沈趨庭的局,他終究沒忍住,提前問孟杳打算怎麼去,要不他順路過去捎上她。
微信發了半天也沒人回,他直接打電話。
結果聽到電話那邊濃重的鼻音,孟杳吸一下鼻子腦袋就疼,昏昏沉沉地罵了句髒話,「靠我怎麼又把空調開啟了!」
江何眉心一蹙,「你生病了?」
「啊。」孟杳張嘴喘了口氣,「什麼事兒?」
「情況怎麼樣,嚴重嗎?」江何按捺著問。
「不嚴重吧……」孟杳想找體溫計看看,可昏昏沉沉的,在被窩裡翻了個身就頭疼,不自覺地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江何又餵了幾聲,卻一直沒人應。電話那頭靜悄悄的,他終究不放心,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
孟杳家有一把備用鑰匙放在樓下的廢舊報箱裡,用一團舊報紙包住,又堵了幾個快遞盒子在前頭,兩年多了,從沒被人發現過。
老小區物業形同虛設,保潔根本不會清理沒用的報箱。
江何憋屈地撅在那個舊報箱的小小洞口,掏出來一堆廢紙盒泡沫紙舊報紙,才終於找到那把鑰匙。
開門進屋,第一眼就看到桌上擺著的外賣盒子,某連鎖粥店的白粥,沒吃幾口。
他敲了敲臥室的門,聽見裡頭一聲悶響。
「…江何?」知道她家備用鑰匙的人,除了江何就是項主任,還有她高中時的閨蜜向斯微,人如今遠在美利堅。
「嗯。」江何耐著性子答。
「…那你敲個屁的門啊!嘶——撞死我了。」孟杳氣不打一處來。
剛剛敲門的動靜使她下意識警覺,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的時候,由於病中乏力,上肢的運動軌跡發生嚴重偏移,腦袋橫著磕到了床頭櫃。
江何推門進來,看見孟杳捂著腦袋,心裡一緊,兩步跨過去半蹲在床邊,「怎麼回事?」
孟杳瞪他,「你多餘敲什麼門?」
江何知道她的備用鑰匙在哪兒,但之前從來沒用上過,本來這就是為了應對突發意外才準備的。
既然已經是突發情況了,他都直接進她家門了,幹嘛到臥室門口多餘敲一次門?!
她本來已經猜到是江何,結果突然聽到敲門聲,差點以為是小偷在試探臥室裡有沒有人。
才會釀成如此慘劇。
江何被她問得一愣,木了半分鐘,「…我這不是怕你沒穿衣服之類的。」
他們小時候發生過類似的尷尬情況,江何大喇喇推門進孟杳房間,被孟杳尖叫著扔了一件小背心在頭上。
那時候雖然也還小,十一二歲,但那尷尬的陰影江何一直記著。
後來他就不怎麼進孟杳的臥室了。
孟杳無語,「誰他媽重感冒還不穿衣服啊?!」
江何:「…你這音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