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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長大,好好照顧這棵我最珍貴的雛菊。”
“我會的。”
“不,我仍然需要你照顧我。”白蘭終於掉下淚來,她終於也知道,畢業臨近,我們相依為命的日子將會被打破。
我與佑宗相視一笑。
“我想下次我不再需要到這裡來接你了。”佑宗發動車子,朝我挑挑眉。
“真的嗎?千冬,這太值得高興了,你該走出去,你會得到幸福的。”白蘭雀躍。
“應該是的。”我笑,不忍心破壞她的期待。
“畢業典禮過後,媽媽說要舉行訂婚儀式。”還未進門,白蘭已經習慣的叫婆婆為媽媽。
“我想她不願意看到我。”我隱忍著笑,想象著那場面,當年不是我,白蘭早就被自己未來的婆婆領養回家,世事總是奧妙,她和佑宗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畢業後,你想做什麼?”佑宗反過頭問我。
我模稜兩可,有些敷衍,“做我想做的事。”
白蘭十分苦惱,嘟著嘴道:“你想做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笑著看向窗外,烈日如火,揮汗如雨的季節。
今天剛好是白蘭生日,生日宴一直鬧到凌晨,在佑宗自家的酒店包了一個套房進行,我們喝了許多酒,滿屋子狼藉,白蘭喝得最兇,但今天,我與佑宗都沒有阻攔,25歲,她才脫離孤兒的身份和陰影,找到自己的家,值得慶賀,訂婚過後,便在家相夫教子,再難如此瘋狂,何需阻攔。
“你等這一天似乎已經很久。”佑宗拾了酒走了過來,他早看出我今天的異樣,但我們都心有靈犀,不想讓白蘭知道。
“我需要學習與畢業。”我仍然千懷不醉,清醒著站在窗邊看整座城市華燈初下,慢慢歸於寂靜。
“不,不僅如此。”他搖頭。
我接過酒仰頭灌下,“白蘭交予你,我該過我的生活。”
“她是你的包袱?”
我笑,“不,在那些日子裡,我們互相慰藉與需要,沒有她,我活不到現在。”
“我能幫你什麼?”
“在白蘭承受範圍以外的,請幫我隱瞞。”
“你的意思是,你將要做她不能理解的事?”他皺起眉頭,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是在他的意料當中。
“你管得太多。”
他十分無奈的看著我,一手搭上我的肩膀,用力的捏著,“人是需要朋友的,千冬。”
“朋友不應該強人所難。”我別過身,頭靠窗,唉,有些暈眩,所謂的“朋友”,只叫人覺得累。
“至少讓我們知道,你在幹什麼?”
我走開,收拾東西,他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你會去尋找你的親人嗎?”
“會。”我用簡潔的語氣表示我的不耐。
“這是好事。”他鬆了口氣。
我冷笑。
“這段時間我要重新安頓我的生活,將訂婚時間與地址發到我手機,我會準時到。”替白蘭蓋好被,我頭也未回的提包步出套房。
“等等,畢業了,你該找份正當的工作,我酒店有許多空職,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險的兼職了。”他趕了出來。
“那不是什麼危險的職業,佑宗,我不是白蘭,我知道我能承受哪些。”我快步如風。
他懊惱,“你固執得讓人發瘋!”
我回笑,“所以好好待白蘭,祝你們幸福。”
到家,洗去一身的酒氣,開啟電腦收郵件。
陸浩南的電話如約而到,“希望這些資料足夠讓你滿意。”
“不滿意我會再找你,我付給你的是我整整一個月的薪水。”我兼職的薪水,許多大公司經理級也未必及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