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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 正值三月初,春光明媚,鶯飛草長熱鬧的不行。 寄書院內卻是一片死氣沉沉。 張書成自回來後便將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願搭理。 阮桉晉以故交名義過來探望時還被張老爺盤問許久,生怕他是張書成哪個姘頭。 由丫鬟領著穿過遊廊,沒一會兒,便到了寄書院。 據說這院子是上一任狀元郎住過的,張老爺為了讓張書成能沾染點書香氣也算是煞費苦心。 主屋外守著兩名小廝,屋內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只有張書成一人。 不知是不是阮桉晉的錯覺,還未進屋便覺的裡面陰暗生冷,搭配著那沉悶胡桃木書架,壓抑得讓人難以喘息。 張書成正抱著個香妃色軟枕側躺在窗邊的小榻上,目光空洞,像失了魂的人偶。 短短几日,這人好似沒了精氣神般萎靡了下來。 阮桉晉一時沒敢認。 元楠到底對他做什麼了,摧殘的這麼厲害? 聽到腳步聲,張書成放空的思緒慢慢收回,目光也逐漸有了焦距。 “我不是說過了,讓我靜靜就好?” 張書成本來只是隨意看上一眼,沒想到會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小郎君! 百感交集之下,他眼眶一下就紅了。 緩緩起身,他深情哽咽道: “若人生只如初見,那該多好...” 這突然的感慨讓阮桉晉有點震驚,南餘城三大紈絝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難道張書成這廝還藏了一手? 對著這張容光慘淡的臉,阮桉晉沒忍心繼續打擊他,想了想,開口道: “你若不喜歡順慶公主,我可以幫你。” 其實元楠挺不錯的,身份尊貴不說,還有一身好武術,能吃苦,又沒有世家貴女的驕矜之氣,這樣的小娘子,在京城可是獨一份! 若不是出了意外,這好事可能還輪不上張書成。 只是感情之事講究個你情我願,若是張書成不喜歡,還是白搭。 感覺這聲音聽著耳熟,張書成皺了皺眉,詫異道: “你不是啞巴?” “其實我是阮桉晉的朋友,替他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好像長的好看的都是他朋友,他朋友還真多...” 張書成突然覺得很委屈,手中的軟枕也因情緒變幻被擠壓到變形。 阮桉晉一時不知他在委屈什麼。 “你不也是阮桉晉的好友嗎?” “不!他才沒將我當朋友,說走就走,一句話都沒給我留!這算什麼朋友!” 此話一出,阮桉晉無言以對。 當初他確實擔心張書成這個紈絝守不住秘密,所以才一直隱瞞。 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妥。 “也許,他當時有苦衷。” 就這麼一句,像戳破了張書成紙糊般的偽裝,他整個人突然焉了下來,再沒了剛才的氣勢。 無意識的揪著軟枕內的棉絮,張書成低頭笑了笑,笑意帶著點苦澀,挺讓人心疼。 “其實我知道,就算他什麼都跟我說,我也幫不了他,說是朋友,其實每次都是他在給我收拾爛攤子,能成為他的朋友,一直都是我的福氣。” “我就是心裡氣不過,氣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連他不告而別我都不敢去找,就怕給他添麻煩。” “有我這樣的朋友,他應該覺得很丟臉吧...” 屋裡的空氣好像在這一刻變得稀薄。 阮桉晉覺的喉嚨口被塞了團棉花,堵得難受。 這一瞬,他有種想將一切都告訴張書成的衝動。 “他其實很慶幸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其實...” 話未說話,突然被張元成打斷。 他好似一下想通了什麼,一把抓著阮桉晉的袖子,眼睛很亮。 “如果我成為駙馬,是不是就可以幫到他了?” “不是,你只需要做張書成就好。” 阮桉晉一愣,急忙制止了他這個危險的想法。 張書成卻跟魔怔了般,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扯了扯唇,緩言道: “南餘城的張少只會給他添麻煩,讓他沒辦法坦誠相待,所以,我會努力成為有用的張書成,讓他知道,其實他的眼光挺不錯,交的朋友都很厲害。” 他讓阮桉晉知道,張書成就算是紈絝,也是個對阮桉晉有用的紈絝! 那樣的注視讓阮桉晉覺得張書成好像透過了那層薄薄的假面認出了自己。 定了定神,阮桉晉再次勸道: “張書成,只要你不喜歡,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