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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蕭經瑜在前,懷澈澈在後,她看見男生的手一直在往自己的褲子上蹭手掌心的汗,好像和她一樣緊張。
那時候他們確實都太過青澀,一路上懷澈澈跟他聊了好多不重要的話題,蕭經瑜也一一回答,直到目送男生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才想起,電話學校,她一個也沒問。
後來她回去懊惱了好久,直到後來在學校的迎新晚會上重新遇到,她感覺這可能就是天意,是註定的緣分。
可是現在想來,當時的陰差陽錯,會不會也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天意呢。
畢竟她肉體凡胎,只能憑感覺辦事。
但老天爺一定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所有的朦朧與夢幻,都不過是她的錯覺。
蕭經瑜不喜歡她,從來都沒喜歡過她。
霍修把人扶進副駕,自己繞回駕駛座準備開車的時候,才發現懷澈澈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掛上了兩行淚,而她本人好像並未察覺,只目光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空調出風口,偶爾眨眼。
他當然知道現在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不適合伸手出去幫忙擦眼淚,但他不動,懷澈澈也不動,任由淚珠子把卷密的睫毛變成好像被雨水壓彎的細枝丫,在風雨中瑟縮顫動。
懸掛不住的雨水很快只能在重力影響下簌簌滴落,每一滴都好像在無形之中撩動他非理性的神經,與他大腦中用來剋制行為的腦前額葉展開拉扯。
顯然,這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
霍修迅速落敗,伸出手去,拇指把她臉上的眼淚往旁邊揩,粗糙指腹接觸到女孩子滾燙而細膩的臉頰,面板與面板的摩擦間被灌進眼淚,細滑到幾乎沒有了觸感。
懷澈澈不知道是沒發現自己哭了,還是沒想到霍修會突然伸手過來,整個人懵了一下,也忘了反應,只呆愣地看向駕駛座方向的人。
&ldo;別哭了。&rdo;
她能聽見,但無法分辨他在說什麼,只覺得男人聲音很沉,就著這片漫無邊際的夜色聽著,如同熱帶叢林中,被濕熱的夜風帶到跟前的,遙遠的嘶吼。
眼前全是眼淚,懷澈澈什麼也看不清楚,在停車場暗淡的燈光下,就連男人的身形都是模糊的,彷彿此刻天地之間唯一的清晰就是不斷在她臉上摩挲的微涼指腹。
她從臉到耳根全都被酒精著了色,吹著車載空調的暖風,原本整個人已經逐漸趨於昏昏沉沉,直到此刻,面板上交疊的觸感與溫度讓她如夢初醒,一把開啟了霍修的手。
男人手指修長,指節骨微突,整條小臂猶如鋼澆鐵鑄,懷澈澈一巴掌打過去幾乎沒怎麼撼動他的位置,手心卻被力的作用震得一陣發麻。
懷澈澈終於借著這點疼,想起此時此地不是十八歲那年的海城,身旁的男人也不是蕭經瑜,而是別人。
&ldo;抱歉,&rdo;
霍修被撓了一爪子,好脾氣地把手收回去,&ldo;你突然哭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喝酒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出來。
原本應該如山呼海嘯而至的情緒因為夾雜著混亂的記憶,對痛覺的感應也變得遲鈍。
懷澈澈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大概是想看清楚眼前的是什麼人,捋清楚剛才是怎麼回事,但眼前無論怎麼擦都是模糊,到霍修那兒,只剩下了直勾勾的目光。
她頭髮有點亂,尤其穿了外套之後沒捋出來,剛還跟條魚似的在霍修懷裡折騰了一陣,現在好多根都半出不出地蜷在那兒,看著像一隻炸毛小狗。
眼睛紅著,鼻頭紅著,嘴唇也有點腫,一抽一咽哼哼唧唧間,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霍修這車本來是衝著大買的,開了兩年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這一刻,才發覺它的前座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