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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勞任公子費心!”用袖子蹭掉唇角鮮血,男人甩開任宗錦的手,瞪眼注視,冷聲道。
被推開的人卻沒有反應,只是盯著面前男人脖頸上一處,雙眼中滿是震驚:“……他……對你做了什麼?!”
這突起的質問十分嚴厲,褪去驚疑之後,一雙黑瞳中滿是怒意。
南嘯桓一愣,隨即便察覺到久久落在脖頸之上的灼熱視線。明白對方話中所指,他內心色微窘,臉上卻不露分毫:“與你無關!”
“我是你兄長!”任宗錦厲聲喝道,一直以來的溫文面孔,首次染上幾分嚴厲。
“哼,你見過這世上有想殺掉自己弟弟的兄長的麼?!”南嘯桓眼中一動,嘴角勾出一絲嘲諷冰冷的弧度,那一瞬,名為理智的神經猛然斷裂,幾乎不加思考,冰冷的話語就如刀劍一般射出。
話一出口,兩人都楞住了。
任宗錦呆呆的看著他,如遭雷擊,原本就無多少血色的臉孔更是瞬間蒼白幾分,短短時間內,一雙黑眸的情緒幾欲翻騰,交錯匯雜。
南嘯桓咬牙皺眉,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死一般的寂靜,彷彿被掠奪了所有的聲音,壓抑沉重的氣氛,讓人幾乎窒息。
終於,一聲喟然長嘆,幽幽響起。
“阿錚,你果然還在恨我……”俊秀的男子垂下眼睫,慘然苦笑,聲音乾澀,“不錯……當年,確是我阻了你給父親的信件……但我……”從未想要你死。
“夠了!”南嘯桓咬唇低喝,身體在微微顫抖,“當年舊事任公子勿要再提,只要記得,任宗錚已死,南嘯桓除欠你兩條命外,我們之間,再無瓜葛。”說罷,轉身邁步,就要離去。
“阿錚,你難道真忍心,讓父親死不瞑目麼?!”
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任宗錦緩緩合起眼簾,喃喃低語。
腳步頓住,南嘯桓吸氣吐氣,控制著體內紊亂的真氣,手臂、額角、脖子上,青筋暴起,尤顯猙獰。
任宗錦向前邁了兩步,在他身後停了下來。
“這十年來,我日夜修習,不敢有一刻鬆懈,為得便是有朝一日,讓任家重複往日榮耀!為此……我在所不惜……”
緩緩張開的手掌上,紫紅色血管順著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上,冰寒陰柔之氣開始在他的掌心聚集……眨眼之間,房中溫度劇降,宛如身處萬年寒潭,南嘯桓頭髮眉梢,甚至出現了薄薄白霜。
“可是,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無論你怎麼努力,最終都是徒然。”任宗錦淡淡一笑,眼中浮上無盡悲傷與無奈,“枉我曾以為事在人為,這天下,沒有什麼,是我改變不了的!”
語音未落,只聽“嗤”的一聲,一線殘光,夾著尖銳的風聲,呼嘯著繞著南嘯桓轉了一圈,飛回仁宗錦手中。
下一刻,哐啷一聲,青色長劍從男人腰間掉落在地。
“阿錚,當年之事,是我對不住你。但是,作為任青亦唯一的兒子,你必須擔負起你本應擔負的責任!”
任宗錦一手執扇,一手負後,面無表情,俊秀儒雅面孔上,雙目炯炯。
“兩年之後,太淵論劍,中原近百門派皆會出席。那時,我希望,你能代表御劍山莊,問鼎盟主之位!”
“——如果,我說不呢?”薄唇微啟,低沉男音平靜回道。
“那便,休怪為兄無情!”
寒氣更烈,嘩啦一聲,摺扇合住,仁宗錦突然出手,一道猛烈陰冷的掌風,已朝南嘯桓後頸直撲而去。
115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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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懸,驅散了昨日的陰冷,給蕭瑟的冬日增添了幾分暖意。縷縷淡色陽光射進窗戶,細小的灰塵在其中四處漂浮游曳。
巫燁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