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礄長晨眼睛瞪得更大了，何憶齊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何憶齊給礄長晨一個微笑，繼而扭頭對夏父說：&ldo;那麼，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rdo;

他起身拿起自己和礄長晨的外衣，拉礄長晨離開這頓令人各種不適的晚餐。

走出溫暖安適的酒店，一陣冷風侵襲而來，他們呼吸了一口自然的冷空氣反而放鬆不少。人為的舒適永遠抵不上自然的暢快。

好冷，但是好舒服。

何憶齊突然叫了礄長晨的名字，礄長晨臉一熱，立馬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睛。路旁明亮的暖燈模糊了她的輪廓，那雙眼睛卻還是那麼明顯。他知道她今天晚上承受了很多壓力和隱藏的痛處，但就如此，此時此刻那雙眼睛裡的感情，還是溫暖而直接。

直接的像是從沒受到過傷害一樣，一如既往。

礄長晨有些不明所以，&ldo;現在不是才八點嗎，哪時間不早了?你這藉口也太牽強了吧。&rdo;

何憶齊把外套遞給礄長晨，眼睛一彎，露出滿滿的親切感，&ldo;當然不早了，都不夠帶你去吃飯了。&rdo;

礄長晨一臉疑惑，&ldo;我們不是吃過了嗎?&rdo;

何憶齊看著她，&ldo;你吃了嗎?&rdo;

礄長晨才反應過來，說是去吃飯，其實她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中午累的要死也沒怎麼吃東西，現在的確餓了。

&ldo;那我想吃……&rdo;礄長晨突然不知道吃什麼，她現在腦子裡進不去任何食物，更不敢想任何肉類。

何憶齊用胳膊抵著她，&ldo;走吧，幾天前看到一家店，你一定喜歡。&rdo;

許久不見，礄長晨從現在的何憶齊的神情中看到了更多的豁然開朗，有一種將要撥開迷霧的清晰感。何憶齊對她的感覺依舊親切熟悉，但這種感覺更像豁然了的久別重逢的親密朋友，少了以前那種何憶齊礄長晨之間專有的距離，反而有些生疏，也許是她又胡思亂想了吧。

礄長晨坐在舞臺中間，緩緩的歌詞彷彿一段獨白娓娓道來：&ldo;如果你被他傷的很痛，請感謝他好心折磨。如果你對他感到愧疚，請感謝他慷慨磊落。在我們相遇相愛之前，多虧有他讓你成熟。如果你現在孤獨寂寞，請感謝這美麗等候……&rdo;

唯一的伴奏是何憶齊的鍵盤，一首隻有兩個人的歌裡，流露著隱秘的溫柔，像是一個經歷了起落後對過往的回憶，更像是一場自己對誰人訴說的暗語，何憶齊是第二個導師。

彭不染在臺下，靜靜欣賞著兩人和好久違的溫馨畫面，然後她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她一看是陌生來電，直接掛了。那陌生電話卻還挺執著，用不停的響鈴催促著彭不染趕緊接電話。

&ldo;你好哪位?&rdo;她收著自己的脾氣，儘量用平和的語調說。

&ldo;我大學學了四年不感興趣的專業，連學的內容是什麼都沒搞懂，跟我的未來毫無關係，後來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我喜歡的職業去工作，是不是很帥?&rdo;電話那頭滿是戲謔的語氣，還有一種迷之自豪感。

&ldo;‐‐艾陽?&rdo;彭不染疑惑地問，艾煜陽幹嘛又用陌生號碼給她打電話，上次都被識破了，不是已經說好不管用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ldo;……我是趙辰宇。&rdo;

&ldo;哈?你怎麼有我電話?&rdo;彭不染略不好意思，她忘了有這種慘澹遭遇的遠不止艾煜陽一個。

&ldo;找我幹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