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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過去的那些事情,不是蕭見深第一次說,也不是傅聽歡第一次聽。
蕭見深對傅聽歡的要求並不反感。他略略沉思,就說:“孤兩次回京,第一次十三,第二次十七。十三歲那時,孤已和師父離宮五年,雖年紀尚幼,但也能算是武藝初成。回京不過因為恰好和師父行至京師附近,又因為行裝丟失,所以順便回去一拿。結果正好就碰見京師戒嚴,無數穿著官袍的大臣行色匆匆,偏偏這些大臣全是孤不怎麼認識之輩……”
“這有何奇怪之處?”傅聽歡問,“你畢竟已經離宮五年。官員三年一任,這五年中告老的告老,出事的出事,足夠洗牌一番了。”
“小時候想不到那麼多吧。”蕭見深輕描淡寫說,“孤只是覺得奇怪,又兼他們行動詭譎,就以為他們乃是冒名頂替之輩,點了這些人的穴道,還在心中訝異京中守備為何如此鬆弛……”
說話之間,回憶已如同幻境撲面而來,將人飛快收攏其中。
十三歲的蕭見深獨身往京中走去,卻在剛剛進京就見到了佇列分明,甲冑銀亮的禁軍。這些禁軍分佈在京中街道左右,時不時要進入兩旁的店鋪巡查,似乎正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而這些禁軍之中,又有一撥穿著硃紅官袍的官員正湊在一間酒樓二層某個隱蔽的臨窗位置交頭接耳,時不時有人悄悄上來又有人悄悄下去。
如果說這些還勉強能算不太奇怪,那麼當蕭見深發現穿著這些熟悉衣服的人全是陌生人的時候,他就不免心中驚奇了。
蕭見深此番不過路過京城拿個衣服,他的師父現在就在城外等他,兼且之前還幹了一番耗費精力的大事,他也無意多生枝節,甚至連鬧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狀況的想法都沒有,覺得下面那夥人很奇怪,就直接飛身入了那地方,將一屋子的人挨個點穴制住,又因沒有筆墨,所以索性直接以指力在酒樓的外牆上寫下“可疑者在此”五個大字,隨後便飛身入宮收拾行李。
因時間緊迫,蕭見深本擬收拾完東西之後再去見一下父皇與母后,沒想到剛來到自己的宮殿前,他就見外頭守了整整一排的侍衛,這些侍衛都看著他發呆。
而再等他越過侍衛進入宮殿,就發現他之後準備見的兩人都在自己的宮殿之中,旁邊還有個一直跟在他父皇身旁的萬公公。而他父皇正似乎要迫使母后喝上一杯酒。
蕭見深此時依舊沒有想太多。
他一路趕來甚是乾渴,直接走上去便將放置在桌上的酒壺拿起來一口喝乾裡邊的酒解渴。
殿中三個人都看向蕭見深。
蕭見深砸了一下嘴:“父皇,你的酒有些苦,大約變質了。”
萬公公閃身來到皇帝身前擋著,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何方妖孽,也敢冒充皇子龍孫——”
駱皇后疑道:“……吾兒?”
蕭見深莫名其妙地看了王公公一眼,心想對方的記憶力為何如此之差,明明不過五年沒見而已。但這時駱皇后已經出聲,他便轉頭對母后說:“兒臣回來拿點衣物。”
駱皇后定了定神:“吾兒身上的這些血……可是受了傷?剛才那壺酒……可有什麼感覺?”
“母后不需擔心,不是我的血,只是一萬該殺之人的血。那壺酒怎麼了?就是不太好喝,父皇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嚐嚐。”蕭見深隨口道。說完之後他就突然看向皇帝,道,“父皇還是嚐嚐吧?”
皇帝失手將杯子摔落在地。
萬公公嚇得連聲驚呼“救駕”,可是聲音如泥牛入海,都過了一刻鐘了,本該守在外頭的侍衛都不見有一根毛飄進來。
蕭見深:“……”未免那些人聒噪,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順勢也點了他們的穴道。此時沒有人進來是正常的,但一直喊著救駕的人顯然是不正常的,他一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