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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姜維利就足夠了。完全沒必要用費時費力的溺死的方式,更沒必要佈置那麼詭異的現場。
再者,姜維利在某種程度上,和這些拆遷人員有相似之處。即,都是所謂的“江湖人士”。既然都是同一類人,就有處理類似問題的辦法和江湖規矩。如果拿出一筆錢滿足姜維利的要求,相信姜維利會痛痛快快地搬離園區,同時對其他拆遷戶守口如瓶。這麼做,風險和成本都比殺人要小得多。
楊學武在這一點上和方木有所分歧。他覺得,所謂江湖規矩,利字當頭。如果價錢談不攏,對於姜維利這樣混不吝的主幾,痛下殺手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同樣認為對薛企盛等人的傳訊不會讓案件獲得大的突破。薛企盛也算是個老江湖,按理來說,不會做這種蠢事來引火燒身。
事情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警方對薛企盛等人的訊問並沒獲得有價值的線索。
從對案發前幾日的調查來看,與薛企盛等人的聯絡和交往之人也沒有異常情況。案發當晚,薛企盛及其手下在嶽山海鮮酒樓吃飯至晚十一時許。之後,一行人又來到釜山園浴館。凌晨一時許進入1703、1704兩個包房裡打麻將至早九時許。上述供述均得到嶽山海鮮酒樓及釜山園浴館有關人員的證實,經調取兩家的影片監控錄影,證實薛企盛等人的供述屬實。至於薛企盛企圖外逃的原因,薛企盛一直顧左右而言他,試圖迴避訊問。經深挖,薛企盛不得不交代了數起故意毀壞他人財物及尋釁滋事、聚眾淫亂的違法事實。其中,薛企盛及其手下的部分行為已觸犯刑法,擬另案處理。
這點結果,連意外收穫都算不上,頂多在年度工作總結上增加幾個無關痛癢的數字。警方大失所望。唯一感到興奮的,又是媒體。
在薛企盛交代的違法事實中,有一個細節引起了媒體的關注。薛企盛為了講排場,擺威風,有時會讓手下去臨時僱用一些人來“撐場面”。其中,有一些人是從附近中學僱傭來的未成年人。薛企盛交紿手下每個人一百元“出場費”,經過層層盤剝,到這些少年手裡只有區區二十元。然而,就這一點點錢,也讓少年們趨之若鶩。一個受訪的少年說,這事其實一點也不難,只要跟著去就行了,不僅報銷車費,還管一頓飯。到了拆遷現場,只要拿著刀或者棍子站著就好……
在C市電視臺的晨報節目中,主持人正在對這個少年進行採訪。儘管少年的眼睛部位被打上了馬賽克,仍能感到那張臉上的木然和冷漠。
“如果需要動手打人呢?”
“那得加錢。”
“加多少?”
“二百。”
主持人頓了一下,似乎在控制情緒。
“你敢下手打人麼?”
“最初也不敢,後來他們都打了,我也打了。”少年低下頭。
“他們是誰?”
“同學。”
“他們為什麼敢下手呢?”
“因為錢唄。”少年忽然笑了,“有錢可以去網咖,可以買遊戲裝備,還能買好吃的……”
正在吃早飯的方木推開碗,覺得心裡堵得慌。
“這幫小兔崽子!”他低聲罵道,忽然自覺失口,急忙看了看身邊的廖亞凡。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群混跡街頭,出入不良場所的少年之一。
廖亞凡卻絲毫沒有反應,依舊低著頭,小口啜著豆漿。
從福利院回來之後,廖亞凡變得沉默了許多。然而,方木意識到,那並非是之前的安靜狀態的延續,而是出現了新的問題。之所以察覺到這一點,是因為廖亞凡開始偷偷地觀察自己。那時不時的注視並非是善意的,其中含有猜疑、審視或者別的什麼。
方木覺得很不舒服,幾次想問廖亞凡發生了什麼。可是,每一次,廖亞凡會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