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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露宿引渡人營地,阿呆非但沒找著阿祺,還受了關羽的冷眼,總有些失落,好在大劍鑄成,多少有了些安慰。
小丹卻是與阿弟、兒子得以相聚片刻。
糜竺果然應了承諾,安排得妥妥帖帖,她當然是喜不自勝。
臨出發,阿呆到軍營取回了小赤兔馬。兩人就這麼一悲一喜上了路。
背上換成了七八十斤重的大劍,小馬兒雖然是駿馬之後,但也有些不適應,步履步速都比之前慢了不少,和小丹的那匹瘦馬跑了個並駕齊驅。
二人走走停停,沿著官道南下,尋找引渡人沿路留下的接頭記號,說來這記號也是千變萬化。
綁根破布條在樹上的,繩結指著哪就代表方向在哪,這大概是阿呆最能接受的一種;
堆個小墳頭,上面插塊木板當做墓碑,隨便寫個逝者的名字,比如叫張南,那就是繼續往南走,又比如張南是某某地人氏,那便是往南走去哪個地方就能看到下一處記號。這種方式阿呆也能接受,就是總好奇小墳頭裡到底埋沒埋什麼,而且每次看見總是想到西塞山這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接下來的方式就比較自由奔放了:砍倒一顆小樹,樹葉一端朝哪就是哪;地上挖兩個坑,大坑表示現在的位置,小坑表示方向;最後,一堆馬糞、牛糞上擺根樹枝…
每當遇到最後一種記號,小丹總是讓阿呆去看明白方向朝著哪。
兩人此行路中,實在是無趣。尤其是進了豫章地界之後,已經到了江東的管轄範圍,阿呆擔心自己被周瑜或魯肅暗中派人盯梢,加之沒有辦過入城的馬票、又揹著大劍實在太引人矚目,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進城,實在有不方便的時候,也只讓會說荊襄方言的小丹弄得灰頭土臉,進城採買些乾糧。
不過兩人倒是互為師徒,阿呆自己練功之餘,教了小丹一些身法閃避與匕首刺擊的法門,每次教完總以竹笛與她拆招練習。
小丹則教阿呆精進了吹笛之法。起初阿呆還不信,以為又是小丹要拿自己打趣。沒想到小丹將竹笛一放嘴邊,輕快的曲子應聲而出,讓他大為驚歎。
半個月功夫下來,在阿呆不運氣的情況下,小丹已經勉強可以抵擋阿呆用竹棒進攻四五十劍後方才落敗。
她還問了那日在魯肅的船上為何會暈倒,才讓魯肅病急亂投醫在鄂縣找到了自己。
阿呆略去了夢中遇到司馬徽的那一段,卻把與魯肅一起,用“六韜”來評價武將的事告訴給了她。
末尾,阿呆細想了一下,還和小丹說覺得她應該能有犬級的實力,可把小丹樂壞了,想到能和“吳下阿蒙”一個水平,既自信滿滿、又動力十足,不由地練功加倍刻苦。
而阿呆偶爾也會有些低落和憂傷,日夜相處,小丹都能敏銳地察覺出,每次問及,阿呆總說是擔心諸葛亮的安危。
其實在他心裡,對諸葛亮的擔心自然是真,但相比於這個神機妙算、事事料得先機的大軍師,阿呆更擔心柔弱的阿祺。
越是多一天沒見,越是會擔心兩件事:阿祺過得好不好?下次見了會不會變得生分了?
小丹並未見過阿祺,也不知道有這樣一位小娘存在,因此縱是她混跡江湖又會察言觀色,卻也沒想到男女相思之苦上。
又花了幾天,順著各種稀奇古怪大開眼界的暗號,兩人進入了柴桑一帶。越是往南,沿路的田壟、往來的路人越是要多,人間的生氣也越發濃厚。
兩人順著廬山山南,從豫章郡的北部往東,小丹告訴阿呆,鄱陽湖近在眼前。而阿呆也記起初見魯肅時,他曾經提起過,周瑜的水軍就駐紮在鄱陽湖操練。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周瑜、魯肅自導自演的陰謀?”兩人一面騎馬前行,小丹一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