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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她以這種身份偷生。
媸妍心中又恨又痛,這下當年的事似乎都明白了。
她觀察之間,田天齊也在觀察她,見她雖蒙了面紗,卻生的一雙秋水含露般的眼睛,他自忖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但那眼中的冷意又是那麼明顯,不由疑惑道,“媸妍閣主,不知田某何時與你有舊?”
媸妍笑道,“田大人,你與我自然不相識,可是我這裡收留四海孤苦無依的女子,難免有一兩個被人追殺通緝、別有來歷的,沒準就跟你有舊了,你說是也不是?”
田天齊心中一驚,突然轉向一邊使了個眼色,“這裡說話,你先出去吧。”
媸妍卻是彈起一枚葡萄攔在女子跟前擊上門扉,嘻嘻笑道,“別呀……她也不是外人。”
田天齊見那門竟穩穩關上,心中大駭,他記得武林中內力能壓得過他的恐怕也就是嶽洛水了,白雲寺的普覺大師雖內功深厚卻是方外之人。而這個女子看著才不過雙二八的年紀,卻能有如此驚人的造詣,讓他大大敬畏,再加上她方才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心中竟泛起不祥的預感。
媸妍的內力倒也沒有那般唬人,但是比較特別,因為和小川的內力相生交替,而綿力十足。
媸妍見他緊張,笑得格外開心,“明人不說暗話,田盟主,你對那位叫甘草的舊識,該不會陌生吧……”
她笑咪咪的逼近田天齊蒼白褪色的臉,“甘草偷聽到的事,我早已知道,包括你與朝廷勾結的事,還有你如何欺辱她,我都再清楚不過。”
田天齊瞳孔收緊,心中獨自醞釀如何將她擊殺──很明顯室內的呼吸聲只有四個人,而那女子的幫手並不十分高明。
“田盟主,你說,如果我把這些事散佈出去,你這二十年的盟主豈不是白做了呀?還要落得一個老鼠過街的下場,嘖嘖嘖嘖……我記得你可是最為緊要你的名利……我倒是挺期待,能看到你如何再以難堪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
田天齊退後兩步,緊盯著她,目露精光,“你知道了又怎樣,這些年誹謗在下的人多了,又有誰真的翻天?空口無憑,誰又會相信你?恐怕我這個任勞任怨的盟主比你這個妖女更加可靠吧。”
媸妍突然拍拍手,只見屏風後走出一個紫衣少女一手解開面紗,嚇得那女弟子掩口跌倒在地。
田天齊眼裡一片慌亂,面上流汗,不久便平靜下來,眼神複雜看向蒺藜,“沒想到你竟然投了靠山,當初我走了眼,真是不該放你生路,枉費我對你一番大好情誼!”
那女子眉目間帶著被男子負心蹂躪後的冷情和死水般的韌性,絕對不是尋常人家單純的姑娘所能模仿出來的,不是甘草又是誰?
他當初感念甘草年輕的身體,確是存了心思放她一馬,也因為篤定她翻不起風浪,當時對她,也有那麼些模模糊糊的特殊感情,是以現在猛一看到甘草來意不祥,竟覺得自己被欺了。
媸妍實在忍不住大笑了數聲,指著蒺藜,“田盟主,還要多虧了你的‘大好情誼’,我收到這徒兒的時候她走投無路,又被逼到走火入魔,還毀了容貌,若不是我,她恐怕沒有命在這裡同你敘舊了,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
蒺藜沈靜的眼神忽閃了一下,若有所思。
田天齊臉色陰晴不定,雖然心驚了一下卻是平定,沒有什麼比他自己更為重要。
媸妍挑眉,“廢話少說,我要是把她帶出去,估計你們盟主府很多人都會記得當年的三師妹吧?”
田天齊眼中晦暗不明,卻聽她道,“你不承認也行,我今天可是看見了塵師父了呢,你說我若是把這些事推到他身上,他會替父預設背黑鍋呢,還是會否認辯解呢?”
媸妍又拍手笑道,“差點忘了,那位了塵師父也不算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