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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深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什麼,而是擺擺手讓他走了。
辦公室裡, 婦女主任王秀向外看了眼,見沒什麼人才對宣傳幹事馬東方說:「聽說了嗎?今天咱大隊應該能下來個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
「聽說了, 」馬東方隱晦的笑著說, 「咱大隊這兩年各項工作都在公社裡排前頭, 也該輪到咱了。」他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要是這個名額下來的話,那上大學要走的肯定是他了。
「要說原來要是有這個名額啊, 那一準是你的,可現在嘛, 」王秀作勢嘆了口氣, 「依我看程林也是有可能的,一共就你們兩個年輕人, 都挺像樣的,結果還真是難說了。」
「怎麼可能?程林他連小學都沒畢業!」馬東方不在意的笑,就算是工農兵大學生對學歷要求的再低,最起碼也要小學畢業啊。
「啥?你不知道啊,」王秀兩個眼睛瞪的像銅鈴,「人程林已經拿了小學畢業證啦!」
馬東方一愣,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前頭的管委會副主任鄭河一眼,他也正回頭望,兩人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司文最近有些急,眼看還有一年多就高考了,可程林的課程才進行到初中,越往後的知識越難,教學進度也就越慢,再也不可能像小學課程那樣,一年之內就能讓程林掌握好幾年的知識了。
其實她也知道,讓程林參加第一屆高考對他來說是有點勉強了,她就是再厲害,能在不到兩年之內把一個文盲教成高中生嗎?這也太不現實了。
可是她是一定會在明年離開這裡的,第一屆高考她必然要參加,一旦她走了,那程林不就更難上學了嘛。
想到這些司文就頭疼,就像是眼前有一條河,你明明能看到河對岸,且知道只要躍過河去,你就能獲得生機。但河面很寬,你又知道自己可能根本跳不過去,那難道你不試試往對岸蹦一蹦,而是直接選擇跳河去死嗎?
不可能啊,人都有求生意志,就是再不可能的事都要試一試嘛。
於是司文嚴肅的站在老實坐著的程林面前,像面對班裡那些小蘿蔔頭一樣訓話,
「拿到小學畢業證就是終點了嗎?你還有更大的目標要達成,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可不能就這麼懈怠了。我看你最近總往外跑,忙工作我能理解,但可不能落下了學習進度!」
程林乖乖點頭,「放心,我都有數。」
司文一口氣梗在脖子那,放什麼心啊?我根本就放不下心!就算考不上大學,你考個大專也行啊,能出了這個小鎮也行啊!
可人家態度這麼好,司文也沒法再說重話了,乾脆拿出程林稍回來的信來轉換心情,這信是司家來的。
家信還是一如既往的報平安,可看到了後頭,司文卻皺起眉頭來。
「我哥說最近去我家裡採訪的人很多,那事不是過去了嗎?」司文納悶了,她把趙家的事抖摟報紙上得了些人去家裡採訪,可已經過去好久了啊,怎麼又興起一波?
程林在旁邊淡淡的來了句,「這種事想讓他過去就能過去,不想讓他過去就過不去。」
「嗯?」司文轉頭過去看他,那張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偏偏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司文心裡咯噔一下,這事不會又和他有關吧?
應該不會,這離a市那麼遠呢,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夠不到啊。
狹窄的巷子口裡,一個人影在外頭望了一眼閃了進去,
「怎麼才來?」
「家裡有事,好容易才出來。」
這句話說完,問話的人發出一聲嗤笑,後來的人一頓,到底沒說什麼,而是輕輕嘆了口氣。
「王秀說的是真的嗎?程林真拿到畢業證了?」夜裡安靜,雖然聲音特意放低,但熟悉的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