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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嚴重的很,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抗洪的物資,是政府要的!是誰幹的交代了還能從寬處理,要是被查出來了,那是要蹲號子的!」
交頭接耳的聲音悉悉窣窣的響起,都在問到底是誰幹的,咋膽子這麼大呢。
有那愛管事的就說了,「估計誰也不能出來,那就挨家去搜唄,搜到東西二不就找到了嘛。」
「就是的,這麼互相猜,就跟誰能主動承認似的。」
宋支書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東西已經找到了,在河邊草柯里拿草蓋著的,只是這偷東西的人還沒找到,有誰看到或者聽到什麼信兒的就報上來,抓到人了村裡有獎勵。」
據說是拉貨的人晚上去查了下,結果還真查到一個卡車上丟了一大卷的麻袋。麻袋單個飄輕,但一大卷還真是沉的一般人抬不動。
恰巧剛下完雨,地上濘了些,大家順著拖拽麻袋的痕跡一直走到河邊,就找到了被藏的那捲麻袋。
有的人就說了,偷麻袋的人還真是點背,就這麼一卷,一般人也發現不了,要不是他們突然想起來晚上檢查一下,第二天車一走,誰能發現少了一卷麻袋呢?這時候麻袋也不便宜,更何況是一大卷,這賣了也不少錢了。
村裡人東一嘴西一嘴的嘮的熱鬧,半天卻沒一個人說些有用的資訊來,李根子慢悠悠的開了口,
「要我說啊,這事也簡單。咱們村家家都住了隨車來的人,天天都是一同吃住的,自然是不敢幹什麼,查查有沒有人家裡沒住人,這樣的人下手最是方便,嫌疑當然最大了。」
他說完大家又是一陣討論,有說這個辦法好的,還有說那不就是司老師和程林家裡沒住人嘛。
司文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個吃瓜群眾,這突然瓜可能要砸自己臉上了,一下子就清醒了。想到李根子那意有所指的話,立刻警鈴大作,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偷了那捲破麻袋?」司文直接問過去,一直和善的小臉繃的緊緊的,冷的竟讓人生出懼意來。
「我可沒這麼說,」李根子連忙否認,不知為啥他有點緊張。
「司老師咋可能偷麻袋呢?」
「你這話說的,司老師是領導都信任的人,你說她偷東西,不是說領導眼瞎了嗎?」
「那麼大卷麻袋,男人扛著都費勁,司老師咋扛的動嘛!」
一時間,李根子成了大家一起炮轟的焦點。司文現在在村裡的地位可是槓槓高,說她偷東西那簡直就是給石河村的臉上抹大泥巴,誰能讓?
李根子有些慌了,張口結舌的急忙找補,「你們別瞎說,我可沒說是司老師偷東西,我的意思是除了司老師,那不還有別人是自己一人住嘛。」
「那你是說程林?程林是啥樣人咱村裡人不知道?老少爺們都拍胸脯問問自己,程林這些年管著小隊,又去大隊上班,拿過村裡的一針一線沒,佔過大傢伙便宜沒?」
一直很少說話的趙虎不幹了,誰說程林就跟說他一樣,他跟著程林這麼久了最瞭解他的人品,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他絕對不會幹!
「就是說呢,程林不能,都是咱看著長大的。」
「程林家雖然窮點,但人品沒得說。」
李根子嗤笑一聲,「不是他那是誰?你?你?還是你?」他挨個問那些幫程林說話的,把人都指的縮了回去,「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咱們都和人家跟車的一起吃住,人家都能給咱作證,就程林單獨一個,誰能給他作證?」
眾人不說話了,反正他們是沒偷,至於究竟是誰,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
「看他的褲腿子,這明顯是走了不少路啊,大晚上的程林你不在家到外頭瞎走啥?」李根子指著程林的褲腿叫大家看,配上他那吱哇亂叫彷彿發現真相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