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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心裡默數了五秒，路衍沒上來哄，鬧起彆扭來，弄得路衍更加無奈，剛想開口順著毛哄，耳邊突兀傳來江時聲音。
「沒見過比你更煩的。」
江時語氣不是很好，甚至有點不耐煩，但話裡意思再明顯不過，池然高興起來，路衍則是眼底閃過意外。
「趕緊的。」江時坐下，快沒了耐心。
池然立即小雞啄米點頭，鬆手去拉路衍，顧不上鬧脾氣，把英語課本塞人手裡，眨眨眼翻到單詞頁，路衍回神過來，失笑道，「你怎麼這麼機靈。」
池然滿臉傲嬌，給路衍指了指黑體的，讓人先報這個，他們這會坐在同一邊，池然又是湊到路衍前邊比劃，本就是竹馬很多時候親近到早已超過安全距離。
於是這一幕落到江時眼底，便無端升起躁意，在池然話都不能說還囉囉嗦嗦沒完，心煩的打斷，「好了沒？」
池然沒心沒肺的甜甜笑，比了個「ok」的手勢，腦袋索性搭在路衍肩膀上，和路衍一道看著英語課本，江時忍了忍，沒甩臉起身就走。
等路衍聽池然指揮報單詞，路衍報一個他拼一個，薄唇上下一碰冷冰冰吐出字母。
到重點詞彙通通報了遍，江時視線終於從某個看著來氣的人身上落迴路衍那，路衍全程都在看他，江時知道，這會兩人視線半空中相撞，碰出隱形看不見的火花，氣氛詭異起來。
只池然笑眼彎彎，心滿意足合上課本，覺得江時這次穩了。
「去不去小賣部？」路衍率先收回視線，抬手把池然額前頭髮往上撩了些，柔聲道，「有點長了，週末帶你去李叔叔那理個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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