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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最初還帶著幾分敵視,可隨著宋慶愈發受到重視,他的敵意也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戒心。
宋慶因為年幼,卻又受人重視,因此單獨坐了一桌,周圍都是些百戶,以及一些士紳。縣衙那邊則是縣丞作陪,儼然以他為首,加上其他桌子來找他敬酒的絡繹不絕,以至於沒什麼時間去照看鄰桌的週二老爺。
直到這幫敬酒的都差不多過了癮,該摸宋千戶的也已經得償所願,宋慶才有時間去關注這位真正的‘故人’,並朝旁邊丁魁使了使眼色,丁大官人也是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湊過來小聲道:“慶哥兒,要不要找機會做了這廝?”
“你怎麼這麼暴力?不像你作風啊!”宋慶頓時大驚,丁魁的作風他很瞭解,從來都是比較悲天憫人的,雖然這人關鍵時刻也是出手狠辣,毫不拖泥帶水,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會對自己下死手的行為做些勸阻,很難得見到這般急著殺人的時候,這種事情出現在丁大官人身上,簡直堪稱是行為藝術,當即問道:“他後來又得罪你了?”
“那倒是沒有,不過早晚的事,我們回了徐州之後,勢必要成為第三股勢力,這是路上你對我說的,那周家肯定是絆腳石,還不如想個法子弄死了算。”丁魁侃侃而談道:“而且就算我不這麼想,你也會這麼想的,反正最後結果都一樣。”
“不急,先看看再說。”宋慶無所謂道:“這個周豐沒什麼,最多是脾氣暴躁些,手下有幾個能打的家丁罷了,真正麻煩的是城裡那位,等明日回了徐州,先和蘇小乙聊聊,隨後再作計較。”
“也罷,反正你做主便是。”丁魁也不再多說,繼續和旁人閒聊,作為狗營兩大管家之一,這負責協調周圍士紳的工作,宋慶已經全盤交給了他,趙滿熊畢竟初來乍到,人頭不熟,這方面還是丁魁更加拿手。
這次回到徐州,宋慶對自己的定位已經有了新的方略,從前那種只走市井江湖下九流的路數,顯然已經不適合了,他如今手下兩千多人馬,而且獨領一軍,在徐州衛算是個有些超然的存在,在徐州內外也是獨樹一幟,想要把這種局面穩定住,並且進一步發展壯大,勢必要走一條和從前不同的路,也就是從下里巴人進化到陽春白雪的征途。
只是他本人又實在懶得操持這些東西,還是每日住在軍營裡舒坦,因此這些方面就需要丁魁和趙滿熊去處理了,丁大官人素來都是很陽春白雪的,對這種交際工作的興趣遠遠超過管錢糧和生意,因此跟趙滿熊倒是正好分開,兩人各司其職,誰都不礙著誰,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全身心投入到跟人吃茶喝酒聊閒天的工作中,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功德圓滿。
他和宋慶沒說幾句,可那位週二老爺卻已經坐不住了,怎麼看都覺得姓宋的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根本不敢繼續留下去,沒過多久便推說家中有事,頭一個離開酒席,熟人們頓時大叫沒趣,心中還多少有些納悶,這週二老爺平素最喜歡攀附權貴,也最愛這等熱鬧場面,如今也不知家中出了什麼大事,竟然會錯過這麼大規模的酒宴離席而去。
難不成是小妾和管家有染,今晚特意趕去捉拿的?若是這樣的話,還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周豐的心裡軌跡,宋慶能猜出個大概來,只是他第一步也沒打算對付這人,當下也不在意,繼續招呼眾人喝酒吃菜,他雖說不耐煩這樣的工作,但上輩子畢竟也是個部門經理出身,各種應酬場合少不得要經歷,真做起來倒也讓人挑不出毛病,沒事說幾個絕對領先時代的葷段子,頓時讓一屋子人笑彎了腰,噴酒聲此起彼伏,只是後來看老爹宋虎眼神不大對勁,似乎有要暴走的趨勢,這才將更多更重口味的段子深埋起來。
一頓酒宴下來賓主皆歡,徐州衛在這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沛縣各路人物也都得償所願,和本鄉本土的英雄們有了近距離親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