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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金木研都失聲了，不忍去看失去赫眼的和修研。

失去赫眼，對自己而言僅僅是失去力量，而對和修研而言……這意味著失去了家人的寵愛，失去了家族的繼承權，失去了一切引以為傲的東西，連帶著被命名為&ldo;和修研&rdo;的記憶也混亂不堪。

和服的貴公子狼狽的在地上掙扎，想要起身，後背無力。

可是能夠支撐著和修研再次站起來，重塑人格的和修常吉‐‐已經不在了。

他的脊樑，沒了。

不是比喻，而是真正意義上沒有了。

當你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精神世界就會直接反應出你失去了什麼。沒有什麼地方比精神世界更真實，也沒有什麼地方比精神世界更殘酷。

&ldo;和修研。&rdo;暗金的手洞穿了他的心臟，&ldo;把你欠我的那部分還給我。&rdo;

和修研絲毫感覺不到痛苦，迷茫地笑著：&ldo;我欠了你什麼?&rdo;

暗金說道：&ldo;我的三分之一。&rdo;

三分之一的親情，三分之一的友情，三分之一喰種的性格，乃至於他從出生到現在的三分之一精神意識。

和修研問道：&ldo;我因你而誕生嗎?&rdo;

暗金說道：&ldo;是的。&rdo;

&ldo;不是!&rdo;金木研激烈地打斷了暗金的話，&ldo;你是因為和修常吉而誕生的!我與主人格都只是為你提供了誕生的力量，你忘了你的爺爺和叔叔嗎?你是和修研，我是金木研，你說過你想要永遠守護和修家!&rdo;

一個人的存在若是被否決，那是比死還要可悲的事情。

和修研不是主人格的延續。

他承載著和修家的期盼，和修家的愛，所有金木研的另一種幸福的可能!

和修研的身體一震，似乎記起了什麼。

&ldo;我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rdo;

他望向暗金。

&ldo;家族……復仇……&rdo;

兩個詞從他的口中說出，輕輕柔柔，與之一起發生的是暗金從他胸口抽出的心臟，對方的手滿是血，拿走了他的心臟。

暗金從未承認和修家，&ldo;我無仇無恨，更沒有家族責任。&rdo;

哪怕失去赫眼，脊樑消失，記憶混亂也沒有崩潰的和修研，倏然死死地盯著暗金，精神世界無法說謊，對方說出的必然是事實。

半晌，和修研展開一抹堪稱高貴明艷的笑容。

他指著自己。

&ldo;我是黑龍神……&rdo;

&ldo;哪怕不是……和修研……我也是可以被人永遠供奉的黑龍神……&rdo;

&ldo;我的心……是和修家。&rdo;

&ldo;你掏不走。&rdo;

想把心臟吞噬的暗金一愣，看見手上變得空無一物。

這怎麼可能?

和修研欠他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能像對待其他人格那樣拿回來?

第698章 化龍

&ldo;因為……他不是你的附屬品!&rdo;

金木研低沉冰冷的聲音在暗金身後響起, 顯然是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