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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緣故,就隨手塞進了書包的夾層,所以一直沒有開封。垂眸看著手上加大版的白色信封,伸手去摸也因為硬質紙張的緣故沒有什麼結果。為自己毫無道理的行為嘆了一口氣,拿出筆筒裡的剪刀把信封剪開,就看到裡面是一張薄薄的相片——沿著道路是兩排剛抽嫩芽的樹木,上午的陽光帶著暖橙色的光暈映在最前方兩個搭著臂膀的青年身上。一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一個垂著眼,嘴角卻明顯地在上揚。張揚與含蓄,明明那麼衝突的兩個屬性,卻不知怎麼的,看起來卻意外地和諧。
看著照片上一臉笑意幾乎要勝過日光的黃瀨,黑子有些複雜的目光落在那個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他忽然想到,不管是搭手也好,還是笑也好,還是偶爾一句兩句的問候也好,自己於他哪怕只是禮節上的交集,都足以讓他露出這樣溫暖的笑容。
也不知道該說他一根筋好呢,還是單純得和青峰一樣在為人處世上是個笨蛋。明明結局清楚得就好像勝利一般無須預測,但是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自己,開心的事情比自己都要開心,難過的時候比自己還要難過,擔心的時候眼裡會有毫不掩飾的憂慮……
分明兩個人會走上截然不同的未來,分明從未得到應有的回應,卻還是毫不猶豫地,猶如飛蛾撲火一般,溫柔而又強硬地在自己的生活中,佔據一席之地。
可是這樣的人,卻要在一天之後,突然地與自己天各一方。
心情忽然就變得有些難以平復,摩挲著手上被握得有些發燙的相片好一陣,黑子才開啟了那個粉色的禮品盒,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哲也三號,才把盒底的照片倒了出來。最上面的一張是上次給黃瀨看的粉絲所照的照片,在那下面其實還有更早之前的,在那個放學後擠在小小的大頭貼影棚裡拍攝的照片。把最新的一張放在最底下,放進了盒底,黑子又陸續把其餘的照片和哲也三號放回了盒子。拿起有些微沉的巴黎鐵塔,黑子正要把它也一齊放進盒子,卻忽然想起書店老闆和千夜的對話。
燈光下,舊銀色的鐵塔閃耀著中世紀復古的光華,繁複的花紋之前沒有細看,這時候才看出來描繪的是玫瑰和荊棘的紋樣。想到老闆娘提到塔的塔基是中空的,黑子伸出手就去戳了戳塔的塔基,雖然完全沒有反應的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觀察了塔身一週都沒有發現什麼類似於按鈕開關的東西這件事,就讓人有些不解了。
前前後後擺弄了十分鐘有餘,還是沒有結果的黑子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撥弄著鑰匙環。鐵環和桌面撞擊的聲音夾雜在風聲和窗簾拂動的聲音,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寂寥。伸出小拇指提起鐵塔,黑子忽然想到小時候一個人在家偶爾會玩的拉線娃娃,於是就用左手固定住塔基,小指猛地一拉。
某個久遠的熟悉的旋律伴隨澤機械零件轉動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如果失去你,我將迷失自我,你將帶走我生命中的一切……”
沾滿梔子花香的曲調,掙脫出朦朧的夢境,在耳邊越來越清晰地浮現:那一日少年清澈嗓音哼響的曲調,不知何時開滿枝頭的梔子花,從草叢裡冒出來的笠松和火神,還有那個尚未得到回答的問題。
鐵塔的歌聲還沒有停,醇厚的女中音從一開始的低緩漸漸轉入激昂的□□,黑子握著顫動的鐵塔,指尖摩挲過塔基的時候忽然發現塔底比之前高出了少許,高出來的部分底部雖然密封但是從邊緣卻可以看到裡面是中空的,而且,湊近了還能看到裡面放著白色的紙條。
黑子把紙條倒出來剛要開啟,就聽到一陣細微的響動,一顆灰色的石子穿過窗戶擊在書桌的一側然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歸於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下)
第二十二章(下)
因為黑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