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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雖然那麼狼狽,可是我和你也撐夠了一年呢,辛苦了,我們都很了不起。
&ldo;你終於學會怎麼淘氣了,鄭成功。&rdo;西決笑著不由分說地把他從地板上拎起來,他奮力掙扎著,又開始像小貓打噴嚏那樣笑。&ldo;告訴她,&rdo;西決搖晃著鄭成功的小手,指著我的方向,&ldo;有舅舅在,誰敢揍你就先過我這關。&rdo;我無可奈何的笑罵道:&ldo;能不能成熟點,不要那麼幼稚呢?&rdo;我一不小心就用了某人說話常用的語氣。
然後夏天就來了,南音偶爾到我這裡過夜的時候,那些花花綠綠的裙子總是東一件西一件的丟滿了我的屋子。&ldo;兔子,問你件事兒。&rdo;某個心事重重地夜裡,我伸手敲了敲旁邊枕頭上南音的腦袋,&ldo;你手裡那把我家的鑰匙,你最近給過別人沒有?&rdo;&ldo;沒……&rdo;她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回答。&ldo;再想想,有沒有哪怕是一回,什麼人用什麼藉口從你那兒借我的鑰匙?&rdo;&ldo;有一回。&rdo;她在枕頭上晃晃小腦袋,&ldo;我媽跟我拿過。因為那天要下雨了,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媽就跟我拿你的鑰匙去你家看看窗戶關沒關。&rdo;&ldo;豬腦子。&rdo;我長長地嘆了口氣。&ldo;那不都是三四個月以前的事兒麼,我問你最近,寶貝兒,你懂什麼叫最近嗎?&rdo;&ldo;那就真的沒有了。&rdo;她看上去很費力的思索著,看來西決說的有道理,這個丫頭的智商確實不怎麼高,&ldo;你問這個做什麼呀,姐?&rdo;&ldo;沒有,&rdo;我翻身關掉了床頭燈,&ldo;就是覺得,我家的鑰匙出了我自己之外,就只有你和西決有,你總是丟三落四的,提醒你一下,當心點兒總是好的。&rdo;&ldo;那倒是。&rdo;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地開顏一笑,&ldo;什麼事情交給哥哥都不會有問題的,我就不行。&rdo;一片黑暗中,她自然看不到我臉上浮起的冷笑,江薏若是想從西決那裡搞到我的鑰匙,還不是易如反掌?
在家裡,西決的婚事變成了比奧運會還重要得多的話題。那個逼婚之夜過後,西決當然沒有如他所說,第二天就去和江薏結婚,但是,他們已經夠令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對家裡人正式宣佈了要結婚的訊息,三叔和三嬸自然是開心‐‐客觀的講,江薏怎麼說也比陳嫣拿得出手。三叔總是反覆的重複著一句話,&ldo;怎麼都好,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好。&rdo;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隻婚禮的日子,還是指新娘人選。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西決也就那麼回事兒,總是對所有人的意見報以禮貌的微笑。問他究竟決定了什麼日子了沒有,也總是說要麼秋天,要麼冬天,跟沒說一樣。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副死相。你當時政客開記者招待會啊,還來這套外交辭令做什麼‐‐是想顯得自己很有分量很重要麼?有能耐當年怎麼就沒膽子出去闖蕩混出點兒名堂來?到頭來也只會跟自己家裡人擺這種譜兒。當然我也看不慣那個開始常常出現在三叔家裡的江薏,這個女人最近面板和氣色都好得嚇人,進進出出都帶著一臉明晃晃的微笑,說話的時候可笑的端著語氣,就連和我打電話都是一口一個&ldo;我老公&rdo;。我呸,又不是第一次結婚了,做出這種待嫁新娘的純情樣給誰看?有一回,她問我:&ldo;哎,你給我講講好不好,我老公他十幾歲的時候,有沒有早戀過?&rdo;我故作驚訝狀,&ldo;我總共不過見過你老公兩三次而已,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早‐‐啊,原來你說的是西決,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在講你前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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