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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安逸大笑著,我新近聽一個小調,“明月萬年無前生,照見古今獨行人,公子王孫何必問,和光也同塵。” 程安之飲茶,春華在一旁點茶,只聽安逸公主繼續說: “自古至貴之人千萬億人中不過上百,自然界中最穩定的結構不正如太傅所言的三角形?我是誰,我府數千年來最昌盛歷時最久的皇室之人,我母祖上世代公卿,富甲天下,我生來就比那些蠅營狗苟的小老百姓高貴,我是這天底下最顯貴的血脈獨一無二的繼承人,這天下本該供奉我!” 程安之這個以自己血統為傲的人聽了安逸這番大言不慚的說辭,氣的雙手食指虛空彈鋼琴,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 春華看了眼程安之,憑著對他的瞭解,她無疑又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件當中,但,若不是沒有合適的,他不會捲入自己,這是屬於知己的默契。 “數十年的寒窗苦讀怎麼就應該抵消人家幾代人的經營!” “就是這樣!”安逸一拍手,笑的痛快,指著男裝的春華,“你看著倒有兩分眼熟,你真是個好孩子,就是這樣,我阿孃是個什麼樣的人,明豔,端莊,大方,做一國之後綽綽有餘,當時嫁給我父親這個白蛋——子不言父過,也就罷了,家族生她養育她,但我父親這樣一個糊塗蟲,我阿孃多賢良淑德,他竟然睡了個宮女,生生的將我成了型的弟弟糟踐了——” 顯然,安逸公主喝高了,她拉著春華的手,絮絮叨叨的,“你說他多蠢,元宵節放全部宮女出門,結果三千人只回來三十個,成為朝野上下的笑柄,他以為他是誰,是先帝,是昭明女帝?他不過是個管不住褲腰帶的廢物,說好的將這天下江山讓我繼承,轉眼就立了那雜種為太子,”安逸公主的嘴抽搐著,顯然對於這點有千萬分的不滿。 然而,這種八卦並不適合再繼續聽。 安逸順著春華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甚至還掀起她的衣袖,順著她帶著檀木佛珠的手往胳膊肘撫摸著,“你這用的什麼香脂,這膀子跟那羊油似的,倒是好摸,漠北,苦啊!” 說著埋頭哭起來,跟個瘋婆子似的。 “茶好了!”春華抽出手整個人身上一層雞皮疙瘩。 “我說你是個再不失信的,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天下有什麼值得動點情緒,不過是這身上這二兩肉。” 說著,她一把抽掉春華的簪子,大笑道,“今兒咱們牛湯下雜麵,你吃我看見,所幸吃個雙鍾。” 春華聽了這話先是不明所以,隨後沿著字面意思一想,一陣臉紅,生平第一次見識這樣混亂的男女關係。 “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如何知道,那些一本正經的老大人們在妓子面前的狂態,這天底下,這朝堂中,男盜女娼的同那鄉野沒有任何區別,今天是他的夫,明天是他的妻,不過是姻緣湊巧大家一處樂呵樂呵,便如那蔣大夫,不過入過我幾個場子,如今是從四品下的中大夫,你若是有才,逗我歡喜,他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是啊,”那些多多少少,包括現代隱隱綽綽的韓國娛樂圈的傳聞,揭露的,不揭露的,何其普遍。 “出賣自己的肉體,今天侍候的是父親,明天就可能是兒子,若是名揚天下,保不齊就收編了前任的孫子——” 春華說著,只見安逸像是想到了什麼,捂著肚子踞坐大笑,“你真是個秒人,說定了,明日就給你謀個好位置。” “但人沒有倫理道德,就如同螻蟻一樣追求生殖器的慾望,又何嘗不是渺小如螻蟻,我不是螻蟻不是豬不是狗生而為人,不正是要活出個樣子來給自己看?” 因為大道理就能幡然醒悟,那就不是安逸了。 這話直戳她痛腳,相當於指著鼻子罵,“你相信嗎,我回頭就能將你用麻袋拴上石頭沉到滻河裡去。” 春華看向程安之,臉上雖然在笑,卻是真的生氣了,這算什麼? 程安之就是這樣對待信任他的朋友的? 自己眼睛餵狗了? “民不懼死,奈何以死屈之!”不過一身一人,二十年後最好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這地獄般的人間。 “公主她說的原本就對,”程安之驚訝的看向同安逸正面硬槓的春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