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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感動,嘴上說:〃我又不是三歲兩歲還要人照顧。〃
盡歡一急更結巴:〃不是……不是的!蘇師傅他孃親不是好人,他妹妹總是欺負公子!公子,公子,你是不記得了!〃
我眨眨眼。
嗯,姚鈞講故事只講精要,盡歡這裡好象還有些細節。
不過,那些事,與我沒什麼切身相干。
我不是原來的寧莞。
我不愛蘇遠生,更不會為痴情斷送性命。
〃別急別急。〃我笑著安撫:〃我保證絕對不跟他走,你不用急。〃
忽然想起一事,我轉回頭來說:〃姚先生,蘇教主他的表字是什麼?是不是行之?〃
姚鈞面露訝色:〃不是,其實遠生二字就是他的字,他的名字叫做蘇節,但是因為當年他來到公子家中時報的名字是遠生,後來在江湖上闖蕩也是用的這個名字,他的本名反沒有人叫了。〃
我這就奇怪了呢。
那張紙條上走墨運筆,顯然原來白風在寫那張字條時,心事重重。我用手指順著那些筆劃,摹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在轉折頓筆處,都能感覺到分明的一種隱痛。
剛才已經在心裡認定了,必是蘇遠生無疑。
可是,姚鈞一句話就把這個認定又打翻了,那麼,究竟這個行之,是誰呢?
抱著這個疑問,我居然睡的格外香沈。
也許是因為吃飽喝足的關係,一夜無夢直到大天亮。
就著溪水梳頭洗臉,我咬著發繩,用姚鈞給的木梳把頭髮梳順,挑高系起來,鬆開嘴抽了發繩繫好發。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是以前寧莞認識的人,和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一路吃一路的遊山玩水連買帶賣。
這個買賣是無意中做起來的。姚鈞怕我冷,一開始車裡置了幾張上好的北地的皮子,行至中州的時候氣候暖和許多,不用墊枕這麼多許多,拿出來曬曬撣撣預備包好收起來,被人一眼看中,高價沽了去。
姚鈞冷麵冷口,一句〃不賣〃甩下來。我趕忙打起圓場,說並不是不賣的……只是價錢麼……當下滔滔不絕跟那人談起來我們購這張皮子多麼艱辛不易。說的那人對這皮毛更是愛不釋手,價格又加了三成還多。
我笑不攏嘴,數著銀票讓盡歡把那些皮毛都給人抱下車拿走。
姚鈞看我開心,也不再說話。
後來盡歡忍不住說:〃公,公子。咱不缺錢……〃
我白他一眼:〃有得賺就賺,這些皮子放過夏天還得費心思花錢保養。我以後也不想去北方了,要這些無用。哎,這裡有什麼特產沒有,咱買些回南方去再賣一筆。〃
盡歡搔了半天頭,期期艾艾說:〃公子,車,車裡裝不下許多東西的……〃
最後的收穫是一些藥材,姚鈞買來說要派用處的,我買的一些小東西便只能委屈打包塞在車廂蓋底下。
馬車搖搖,白雲搖搖。
我吸了一口有些甜香的空氣。
柳樹都吐出了極嫩的青芽,近看並不覺得顯眼,遠遠的一望,長長的河堤上一片濛濛的黃綠,朦朧似煙霧。
空氣漸漸溼潤溫暖。
我看到了第一枝桃花。
在春風中,似少女初露的柔情,嬌嫩蓬勃的吐露花蕊。
不能說是絕頂的山水,景緻也並沒有特別出奇的地方。
可是我卻欣喜的要命,一顆心樂的要飛出胸腔去。這是自由的景緻,迎面吹來的是無拘無束的風!
我終於是活著離開了那所黃金的牢籠!
這天,這地,這水,這人……腳下踏的是鬆軟的泥土,繁花滿眼,綠草迷離,牧笛山歌,漁樵耕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