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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到今日?”一邊說,一邊扶著宋思年在桌子旁坐下。
宋思年欣慰地看著女兒,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又問:“芸娘,今日錢夫人找你有何事啊?”
“哦,差點忘了告訴您了。”芸娘指著桌子上錢夫人他們送的添妝給宋思年看,“今日,錢夫人找我過去,原來是要為我添妝,她送了我一副綢緞和一對金簪。”見宋思年面露驚奇和不贊同之色,芸娘忙道:“我當時已經推辭半天,可錢夫人堅持要送,若堅決不受,反而辜負了錢夫人的美意。她既然決心要送,便絕沒有收回去的道理。只不過以後要蕭大哥多為堡裡的事務盡心盡責罷了。”
宋思年見女兒能夠將事情看得清楚,分析得透徹,便很是讚賞。他點了點頭,含笑看著芸娘不語。芸娘又道:“此外,我今日在防守府還見到了另一個人。爹,您肯定不會想到。”
宋思年好奇地看著芸娘,芸娘便將今日遇到殷雪凝以及她們一家的遭遇一一告訴了宋思年。
宋思年面上神色複雜,沉默了半晌,突然低低開口:“想不到,殷望賢也有這樣的一日。我還以為他會平步青雲,混一個大好的前程,想不到他也淪落得和我一樣。果然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他的語氣低沉,說到最後,卻帶了幾分恨意,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宋芸娘不解地看著宋思年,問道:“爹,我記得您和殷伯父關係甚好,怎麼會……”
宋思年看著芸娘,淡淡笑了,“芸娘,你記住,這世上很多事情往往並不是你眼中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和殷望賢可能曾經交好過,當年我們同榜中為進士,又同在杭州為官。開始的時候,倒是真心誠意地交往,彼此在官場上互相扶持。只是後來,他升了杭州府同知之後,我們的交往便變了味道。他在我面前,總是帶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姿態……”他頓了頓,面露難堪之色,“當然,你那時還小,又在深閨之中,哪裡會知道這樣的事情。”
宋芸娘知道父親為人耿直,又不善逢迎,為官多年也只是個小小的七品知縣。當年,眼見與自己一般資歷的好友升為自己的上司,他自然不甘心在殷望賢面前伏低做小、阿諛奉承。本是平級的兩個人突然身份、地位均發生變化,再加上殷望賢在宋思年面前總擺出一副倨傲的表情,難免宋思年會有不滿之心。
芸娘想到父親遠離官場多年,居然還對這樣的事情耿耿於懷,便開導道:“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想那殷伯父為人倨傲,當時的官職也高,現在淪為和我們一樣的軍戶,只怕是落差更大,更不好受。”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宋思年冷哼了一聲,“你可曾想過,當年那場貪墨案牽連的官員甚多,可為何殷望賢卻能獨善其身?”
芸娘不解地搖了搖頭,她收斂了笑容,靜靜看著父親。宋思年面上浮現幾分痛色,“開始的時候,我也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還將殷望賢當做摯友知己,哪怕他升職後態度有變,我也只當他個性使然,並未真正計較。只是後來,我在牢中待了一個多月,又經歷了好多次審問,聽到了許多隱情,有些事情不明白也不行了。”
“當年那場貪墨案,朝廷派來查案的欽差大臣和殷望賢是同鄉。當時,我們都以為靠著殷望賢和他的交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誰知那欽差大臣一心立功,聖上又對貪汙一事極為憎恨。查到最後,所有的人都脫不了干係,卻偏偏沒有確鑿的證據。那欽差大臣靠著與殷望賢的交情,以他為突破口,將這個案子查了個透徹,有罪的、沒罪的、罪大的、罪小的一個都未能逃脫。殷望賢出賣了所有人,他卻搞了個將功抵罪,推卸了自己在貪墨案中的罪責。”
宋思年停下來,略略喘了會兒氣,繼續恨恨道:“當年,若不是他們一心立功,將這場案子鬧得更大,水攪得更渾,爹又怎會被牽連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