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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器壓制住、像是揹負巨大的船隻的重量,讓她想起了文明時代的著名油畫《伏爾加河上縴夫》,他朝著遠方祈禱的眼神,像極了洛林,當初洛林也是這麼祈求上天給予他一個童話,一個歲月熔鍊的安靜世界。
“流蘇,你恐怕不知道這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陶楨的指尖敲擊著桌面,從頻率上分辨,他的心情極好,流蘇不知道林卿鳶對他這麼重要,居然讓他如此高興。
她接著聽陶楨說,“我把這隻骸魔交給你,我不希望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流蘇這時明白,林卿鳶於陶楨而言,不是重要的舊友,他之所以高興,只是因為他有價值,陶楨也毫不避諱地承認,“我確實想和林卿兮做些等價交換。”
然後他又重複了那句話,“流蘇,我唯獨不想騙你。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多真實。”
“您的信任,讓我很惶恐。”這句話不知是嘆是嘲,就像陶楨的那句,你也有放不下的東西。
“我告訴你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這個訊息洩露出去,那麼叛徒就是你了。這個方法我用過很多次,試探了很多人,也揪出了很多叛徒。雲流蘇下士,你確定要辜負我的信任嗎?”
陶楨總是這樣,用最真實的一面面對流蘇,一方面一顆赤誠的心,另一方面卻令人心寒。
第五章 頭前帶路
當流蘇走下飛行器的時候,意識有些飄忽,像是漫步雲端,周圍熟稔的第一空域彷彿一夕之間換了一副天地。等到三魂七魄歸位,流蘇這才發現外面染上微醺的冬日陽光,和暖到讓流蘇產生一種美好燦爛的感覺。
陽光明媚到讓人淚流滿面。
她就像一隻連遭陰雨侵蝕的向日葵,把天空中難能可貴的陽光當做追求的信仰,追逐虛幻的光明的過程中,哪怕這輪太陽是不真實的。
的確不真實。頭頂那輪當空的暖陽,從溫度、光線都似乎合乎人們對冬日陽光的認識,但惟獨少了淳樸自然的氣息。那種溫暖,恰到好處到別有用心,讓流蘇想到包藏禍心的陶楨,每一處溫柔,都是一種算計。
頭頂的陽光是假的。這麼說或許不嚴謹,它的學名叫人造光明,人類似乎想要同大自然隔絕一切的聯絡,也收回頭頂那輪存在幾十億年的太陽給予人光明的資格,在第一空域,乃至整個玫林行省,人們靠的都是虛假的陽光度日,只因它易掌控,可恆溫。
這種光明帶有強烈的欺騙性,還是讓流蘇產生一種美好的錯覺。
“喲,臉色不太好,果然是昨晚縱慾過度?”喬一白那雙目露精光的鼠眼比暖陽還要亮堂,那張犯賤的嘴永遠不懂得何為憐香惜玉,口下留情,尤其是憐香惜玉時口下留情。
“喬一白下士,希望你別總是大腦空空,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什麼小心思。你要對得起你的工資。”迅速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的流蘇,有換上往日道貌岸然的嘴臉。
“我一直有在積極努力地思考某些人生哲理。”
“用下半身還是上半身?”
喬一白一直在她眼前晃,這次經歷過後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喬一白明明和葉執不熟,甚至關係稱不上友善,卻死皮賴臉跟著流蘇來醫院看葉執。甚至還頗為神乎其技般的從手上變出一束紙質的香水百合。
南區醫院第一空域分院是南區四空域最優良的醫院,由有“皇親國戚”之稱的法醫黃衾和外科醫師郭啟坐鎮,裝置之先進,醫護素質之優良,是格桑學院旁的軍區總院的分院望塵莫及的。
五樓的走廊上空無一人,換做是其他空域的實際一把手受傷住院,“探病”的人恐怕得提前預約,流蘇真是頗為大逆不道地想,如果陶楨有個三長兩短,這間尚且算是寬敞的醫院,會是怎樣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盛景。
不會像現在這樣門可